里走出来。
她信誓旦旦地承诺，要让小惊鸿永远这样，自信快乐地，过好的生活。
可是。
好像也是她，又让惊鸿变成了从前的样子。
她张了张嘴，看着面前那双明明充满了期冀、却又那样小心翼翼的鹿眸，要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好。”她终于还是点了头。
天色渐晚，宋青舟将手里的纸巾扔进纸篓，缓声问她：“饿了吗？有没有吃东西。”
苏惊鸿摇了摇头，又点头，
宋青舟不自觉轻轻弯了下唇。
小惊鸿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心底的情绪渐渐滚烫，藏在了她的眸中。
缺失的这几年，源她造成的一切，她会去弥补。
……仍以姐姐的身份。
“去换身衣服吧，惊鸿。”她说，“我带你去吃东西。”
苏惊鸿没有动，她抬着眸，目光有些怔怔地，落在宋青舟的脸上。
仿佛溺在了那抹一闪而过的细微笑意中。
她感受着自己的心跳，一如从前跳得飞快，却比从前还要炽热。
只能极力克制着，才能让自己表现如常，才能圆上自己方才说下的话。
“嗯。”
她点了头，站起了身，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
“姐姐，”像是终于沉不住气，她开口轻轻唤她。
“我的睡衣，好像刚刚才洗过。”
而且添置了不少新的衣服。
整个衣柜里溢满着新鲜的而又浅淡的鸢尾花香味。
宋青舟微怔。
长久的沉默。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苏惊鸿抿了下唇，也没有再说什么，踏上台阶上了楼，去换衣服。
宋青舟垂着眸，站了片刻，转身往后退了几步，坐在沙发上，目光落在已经冷掉的红糖糍粑上，微微出神。
这些年惊鸿那边总时不时传来诸如不久之后回国之类的消息，她不知真假，却总会在收到这样的消息之后，叫人把别墅收拾一遍，也将惊鸿从前喜欢的衣物送去重新清洗保养，再添置些当下时兴的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