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日头强烈,树上的鸣蝉让人头疼。
司徒渝一路打听,好不容易赶来了体训场,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体训场是一片宽阔的广场,与现代的足球场一般大,百里昭正在体训场的边缘罚跑。
他没有穿院服,身上是一件玄色的窄袖长袍,黑色的麂皮腰带系于腰间,衬得身型更加高挑。
他的衣袍在无风的日子里摆动,发丝尾端都是飒爽不羁的味道。
黑色的锦靴踏在石板地上,百里昭已经跑了二十八圈了。
看见司徒渝时,他愣了愣,脚步缓缓停住。
身材娇小的女子顶着大太阳,一手拎着沉重的食盒,一手盖在额头上遮挡太阳,身上白色的院服在热烈的阳光下似乎发出了光芒。
她怎么来了?
树下乘凉的一位男院管事开口喊道:“还有两圈。百里昭,别偷懒!”
百里昭这才收回目光,接着跑圈。
待他第二次跑回原地,站着轻轻地喘气,管事悠悠走过来。
“记住今日的惩罚,明日不许赖床了!”
百里昭轻轻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知道了。”
管事说完,立刻拔腿离开体训场,再不去食尚堂就没饭菜了!
可他经过一个小女子身边时,对方似乎投来一个幽怨的眼神。
他觉得后脖颈凉飕飕的。
百里昭淡淡看了司徒渝一眼,管事走后他正要离开,只见她提着食盒小跑过来。
她鬓边的发丝被跑起的一股风带到了耳后,露出一张清丽的小脸。
“百里公子!”司徒渝拦住百里昭的去路。
他垂眼看着她,问:“做什么?”
“我给你带了饭菜!”司徒渝扬了扬手中的食盒,脸上的笑容比最烈的阳光还要明媚。
百里昭轻轻喘着气,他罚跑后面色泛出微红,眸子里透着一股股淡淡的疏离感,轻声拒绝:
“不必了,本公子去食尚堂。”
他起来就没吃早饭,又被管事罚跑,只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便立刻抬脚离去。
“可是食尚堂这会已经关门了!”司徒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