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尚书大人很看重这次的迎新晚宴呀?”
“咚咚当——”司徒渝坐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拨动着赵可卿的琵琶,琴弦抖动着,发出一阵毫无音律之美的琴音。
“看重归看重,我可不在意是否能得长公主赏识。”赵可卿收起赵冯的书信:“我只想找点儿乐子,不然这书念得太乏味了。”
“可卿,对不住,都是因为我让你陪我,你才会来天德院。”司徒渝拨琴弦的手停了下来,面带愧疚。
赵可卿这么一个闲不住的人,居然陪她一起进了新规森严的天德院。
赵可卿将琵琶放到一边,坐到司徒渝身旁:“渝儿,你别说这么见外的话,咱们都没想到天德院的新规是这样的,想必你也并不快活。”
“嗯”司徒渝点点头。
这倒是真的,她今天一天都没吃饱,肚子里空空的。
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
每日天黑之时,女院的嬷嬷们会来到每个房间将干净的院服送回来,再拿脏衣物去浣衣堂清洗。
可今日怎么足足早了半个时辰?
赵可卿前去开门,来的人却不是嬷嬷而是一位面生的小姐,亭亭玉立,看上去知书达理。
“这位小姐是走错房间了吗?”赵可卿问。
这小姐并不回答,进房间关上了门。
见她不像来找茬的,司徒渝便坐在床上没有起身。
“我是天字班的吕知秋,冒昧来访,请问哪位是司徒渝小姐?”吕知秋说道。
吕知秋?
这个名字二人都有印象,正是入住女院那日,纪嬷嬷册子上与赵可卿同一个房间的小姐。
“我是。”司徒渝起身走过去:“吕小姐前来所为何事?”
“叫我知秋吧!”吕知秋温婉地说道:“我来是想告诉司徒小姐,方漪彤与几位小姐商议,明日要对付你,你要多加小心。”
“啊?杜月衡说得没错,这个方漪彤真是狗皮膏药!黏上就甩不掉了!”赵可卿愤愤不平。
司徒渝倒是淡定,直接问吕知秋:“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与方漪彤同住一间房,方才我回房时在门外听见她与身边的几个小姐在房里说话,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