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棍是魔尊神兵,自然不是一般人能降服的,御泽在年轻一辈中也是顶尖儿的,可他这点实力落到那“活”了不知道多少个年头的神兵眼中,自是不够看的。
“噗”。
一股强大的冲击力伴着刺骨的寒冷涌入他的身体,双重夹击之下,御泽竟是直接吐出了一口鲜血,半跪在了地上。
殷红滴落在灰白的山地上,开出了朵朵红梅,像是黑白照片里突然闯入的色彩般格外显眼。
冰冷的魔气强势的侵占着他的灵台,肆意涌入他的身体,连小白都被逼的不得不退回剑里。
五脏六腑,四肢百骸,被一寸寸一缕缕的侵蚀,所过之处,血肉仿佛被打下了印记,变得冰冷刺骨。
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由脚底升起直到天灵盖,这种被控制的感觉并不好受。御泽头发仿佛都要炸开般,他的灵魂在颤栗,叫嚣着逃离,可是初代魔尊的兵器岂是这么容易就被击败的?
不到一息,御泽的意识已经“气若游丝”昏昏沉沉了。
望舒感受到主人的绝境不停的颤动,争鸣,然而它本就是残剑,如何敌得过强横的魔棍?
耀眼的光华闪动,铁器悲壮的争鸣声响起,只一瞬又熄灭了下去。
于是一人一剑犹如待宰的羔羊般,等候最后的死刑。
绝境、呐喊、斗争、湮灭、……生机!
一股柔和的带着熟悉气息的力量打入他体内,犹如汩汩清泉滋养他燥郁的心神,霎时间云散月明天朗风清。
沈谪将人靠在自己怀中,来不及和蓝滢及众人打招呼,抱着人就走了,玉深紧随其后。
那神兵冲向御泽时他紧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身体僵硬的几乎动弹不得,还好、还好无甚大事。
修长的手指扣在少年腰上,御泽几乎全靠在他怀里,头埋在他颈窝,身子微微弯着,往上那光洁的额头处隐隐生一暗红色剑痕。
沈谪心沉了下去,无意识收紧手臂,身形加快了几分,极速往剑宗掠去。
玉清峰孤零零的立在群山中,山上气温低,这会儿还未入秋,却已落起了白雪,松石池竹都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白,看上去清凌凌的,没有一丝人气儿。
这场雪断断续续下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