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若不是山上布下了阵法,估计正殿都被埋了。
从那日至今,御泽还是没有一丝要醒的迹象,少年穿着里衣平躺在榻上,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手紧紧攥着锦被,嘴里还说着梦话。
“唉”。
沈谪长叹一口气,眉宇间是化不掉的愁。
嘎吱一声
在寂静的殿里格外清晰,门被轻推开,玉深看着立在书架旁的人,地上散了一堆医书,矮桌上的三脚雕花金香炉冒着袅袅轻烟,杯里的茶已经不知道凉了多久了。
看到一片狼藉的景象,玉深轻轻掩住了门又退了出去,宗内医术精湛阅历丰富的都来看过了,无一不是听天由命,是了,入魔这种事扛过去了就是还是自己,只是修炼途径不同罢了,抗不过去就会被魔气操纵变成只知杀戮的疯子。
沈谪自己也知道,也明白这个道理,不过他还想再找找,总觉得天无绝人之路,定会绝境逢生。
玉清峰大门外围了一群人,你推推我我指指你,愣是没人敢去,最后玉深全票通过进去探望,见他出来一个个双眼希冀七嘴八舌的问:“怎么样?”“醒来没?”“仙尊肯吃没?”……
此话一出就收获一群白眼,大长老瞪着八长老没好气道“仙尊又不是凡人,几百年不吃都没事,瞧瞧你说的什么屁话”。
“附议!过过脑子”。
“赞同!你是炼丹练傻了吧!”。
“……”
被众人夹枪带棒的怼了,丹煜委屈不已小声道“活跃气氛活跃气氛”。
经他一闹,气氛确实活跃不少。
玉深摇摇头,周围人也都明了,象征性宽慰几句后气氛又陷入沉默。
没过几息,终于有人受不住这诡异的气氛,跑回峰里了,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走了。
天色渐晚,雪下的大,又起了雾,玉深面容隐在雾中看不清神色,亭里的火炉剩下几个火星子,煮了几遍的茶水也渐凉。
过了不知几个时辰,他一口饮尽平淡的水,将瓷杯搁在木桌上,仿佛做了什么不得已的决定般,舒了一口气后朝着大门走去。
殿内烛火未升,窗户开了一个缝隙,皎皎月色溜入殿内调皮的落在那人微有褶皱的白袍上,桌上放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