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走到窗前,往律所大门口望去,才发现,我根本不知道,他现在开什么车。
我拿着外套和皮包从办公室出来时,办公大厅已经走空。
墙上的时钟显示,18:30,距离下班时间,过去半小时了。
我走到墙边,关上七层的照明,走到电梯间门口。
一边穿上大衣,一边在心里嘀咕,这顿晚饭,该如何去吃。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七层,门缓缓打开。
站在电梯里的,是九层的合伙人律师,也是我的学长,张晁。
我笑了一下,算作打招呼,他伸手按上关门键,说:
“很少在这个时间看到你下班啊。”
他朝我伸出右手,我诧异了一下,他说:
“包给我,你不整理头发?”
从电梯镜子里看,大衣的领子确实将头发凌乱围住,此时乱作一团。
我把已经旧旧的毛绒钥匙扣丢进包里,递给张晁。
从手腕上取出皮筋,简单梳理了几下头发,绑了个马尾。
电梯停在一层,张晁先走出电梯,为我挡着电梯门。
我低头想从他手中接过皮包,头顶却传来声音说:
“我送你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