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晁是我同校的学长。
他天生好口才,还长着一张正义脸,逻辑鬼才的案件梳理能力,无懈可击的庭前发挥,让他以三十二岁的年纪,便当上了合伙人律师。
也是我一直以来的榜样。
我连连摇头说:
“不麻烦学长了。”
虽然陈筝不爱社交,但学校和律所处处透风的墙,关于张晁的传说,还是有所耳闻的。
小学连跳两级,别人研究生毕业二十五岁,他却只有二十三岁。即使在学校,是风云人物。
进入诚志九年以来,络绎不绝的女律师前赴后继。
但张晁的那位传说中定居国外的妻子,从未露面。
大家纷纷猜测,其实根本没有那么一个人,只不过是张律的一个幌子罢了。
我从张晁手中抢过皮包,拿出围巾匆忙系上,说:
“我还有事,先走了。”
张晁走在我身后,也往律所门口走,边走边说:
“晚高峰不好打车,你又不会开车,还是我送你,天气这么冷……”
他话还没说完,在保安室外横杆处,停着的黑色城市越野双闪频频放光,晃住了我们的视线。
张晁用公文包挡在我面前,说:
“敢在诚志门前停车张扬,倒是头一份的。”
此时,手机在手中响起,是连毅的语音电话。
我按下接听键,他的声音从远处和听筒一起传来:
“不打双闪,你如何看得见我。”
我伸手拨开挡在我眼前的公文包,张晁也望向朝我们走来的连毅。
张晁笑了声,对阔步进了律所大门的连毅,说:
“好久不见。”
连毅走到我和张晁中间,从我手中接过皮包,揽住我的肩膀离开。
张晁的问候他充耳不闻,倒也符合他一直以来对张晁的态度。
连毅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右手放在车顶,说:
“小心头。”
我坐上车,他从车头绕到驾驶席,拉开车门,将我的皮包放在后排位置。
此时,张晁的车从律所里面打算驶出来,朝连毅的车照着大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