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茜茜想回怼,却因背后痛楚袭来而作罢:“受伤了吗?难怪又痛又痒。你快帮我看看,是不是伤口沾了笋毛?”
尚不等她说完,夏侯鸿轩已经自动自发地上前几步,目光如刃地盯着她的后背。
入眼可见的是小丫头背上的衣料被划开了一条手臂上的裂口,外裳里衣都破了,还露出了后背一条醒目的划伤。
伤口不深,就擦破了皮,但沾满了毛屑尘土,不清理干净很容易发炎溃烂。
夏侯鸿轩本想带她出去让府医处理伤口,奈何小丫头等不及反手就想挠痒痒。
瞧她那双手,指甲缝儿里都粘着笋毛,能随便抓挠吗?
“别动!”
别无他法,战王殿下只能亲自动手,“嘶”的一下从小师妹的裙摆上撕了一绺布料。
这速度,这阵仗,南大姑娘傻眼了:“说撕就撕,连个招呼都不打,二师兄你礼貌吗?”
“嗯?”
回应她的,是战王殿下头也不回地往溪边走。
蹲在在水边,他将布料搁水里一遍遍地清洗。
南茜茜站在原地懵圈儿了半晌,禁不住感概:“果然温情公子都出现在想象里。”
亏得这是师兄,不是男主角。
要是男主角应该会撕自己身上的衣裳,也断然不会那么没节操地撕人家姑娘的衣裳吧?
南大姑娘感概了好一会儿,发现有人还蹲在溪边洗那一绺布料,终于无法淡定了:“用得着洗这么久吗?”
“你自己裙子多脏不知道?”战王殿下一边起身朝她走来,一边言语讽刺。
南大姑娘很想反驳来着,奈何低头一看自己裙摆上草屑泥沙沾得满满的,还覆了一层笋毛,就跟鬼画符似的。
算了,人家说的是事实。
反驳是不能反驳了,但嘴硬还是必须的,怎么说也不能输了气势:“知道我裙子脏了,你干嘛不撕自己的衣摆?”
“我这衣裳没坏没脏的,作甚要为了你给霍霍了?”说着,他还鄙视地扫了眼小丫头身上的乞丐装。
南茜茜一听就炸毛:“哼!没有同情心!”
她这身狼狈除了拔竹笋搞的,主要还是几次三番从山坡滑溜下来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