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鸿轩疑惑了。
不过,他没反驳小师妹,由着对方得瑟。
“来来来,我们将笋壳剥了,剥完正好用溪水洗净。”话落,南大姑娘抓着裙摆的手一松。
“哗啦啦”,二十几根笋子一股脑儿地从裙兜里掉落地上堆成了小山。
夏侯鸿轩眼皮一跳,除了无语别无其他。
为了美食,小丫头真够拼的。之前爬上山,她空手都费劲儿,连摔带爬好不狼狈。下山不是更易滑倒么?难为她兜了这么多东西,竟然没影响视线,没从山顶滚下来。
“愣着干嘛,剥啊!”
见二师兄半晌没动静,南大姑娘开始催了。
夏侯鸿轩睨着竹笋外壳上密集的绒毛,一张俊颜上全是抗拒:“你怎么不在山顶剥好了再兜下来?”
“嘿,拔笋子我自个儿干了,就剥个笋壳而已,二师兄都想偷懒?”南大姑娘瞪圆了一双星眸。
夏侯鸿轩无奈感叹:“偷懒不偷懒的且不说,就说你兜着这么一大坨下山也不方便不是?”
亏得没摔伤,不然这堆竹笋都不够买伤药的。
感受到二师兄看智障般的眼神儿,南大姑娘整个人都不好了:“我喜欢,我乐意,怎么滴?废话少说,快点儿剥壳,一会儿我们得出去了。”
的确,他们是从马车内进的空间。
估摸着马车也快到王府了,很快他们就得出去。
夏侯鸿轩不想干活儿:“甭剥了,找个机会拿出去交给厨房的婆子处理。”
南茜茜瘪瘪嘴,嘴里嘟囔着:“万恶的资本家。”
夏侯鸿轩听不懂也知道那不是好话,却并未跟着抬杠。横竖这些日子从小师妹嘴里蹦出来的词儿多了去了,怼人骂人的也不在少数,他习惯了。
至于南大姑娘,她嘴里损着二师兄,手里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不剥就不剥,有人干活儿她凭啥逞强。
“嘶……”
刚丢开竹笋呢,南茜茜就没忍住痛呼出声,下意识地就反手去摸后背。
夏侯鸿轩察觉有异,定睛一看,不得了了:“怎么如此马虎,你后背伤着了不知道?”
语气很冲,表情也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