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是看不到什么。曾经我有个朋友像是在今天这么个日子里告诉过我，五官控制着表情，而眼睛是参与度最高的，但微表情会下意识暴露自己的想法。”
“是啊，你的眼睛弯弯的。”
“所以她不想让人随意地窥探心底所想，有些人总自以为是地用自己的基线来评判她的行为，”顾也怡说着边戴上眼镜，透过黑漆漆的镜片看向身边的女孩道，“墨镜好像盔甲般把我们脆弱的眼睛保护起来，你现在能看到什么？”
小也怡盯着面前女孩深沉的模样，不禁将自己的额头靠了过去，笑眯眯道：“我们离这么近，当然什么都能看到。”
顾也怡听到这番话勾了勾嘴角，心中暗想自己曾经真是蠢得幼稚。
无奈地配合着她闭上眼睛，感受世间万物对自己的召唤，顾也怡很珍惜这种时刻。
而额头之下对着熟悉又陌生的另一个自己，她意识到自己曾失去过，所以现在的她借着易然的身体，为另一个自己主动扮演着美好记忆里的女主。
顾也怡很难想象能再次回到17岁的世界，甚至借用挚友的躯壳与年少的自己对话。可现实是，短短的半天就把这么一阶段的事情全都经历了，还有了新的事件。
节奏太快了，一想到这些就感觉自己头疼失力想要呕吐。可是睁眼看着面前人的模样就默默调整了呼吸，试图把这种欲望压了下去。
小也怡突然作声道：“你下午想要出去么？”
顾也怡假装欣欣然睁开双眼，微笑着点点头。
“那一块换件衣服我等会带你去晃晃。”
想要发声的顾也怡试图说话，可惜只憋出了一个变音的好就赶忙闭嘴，但怕对方听不懂又点了点头。
小也怡起身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衣服，经过书桌打开台灯又拉起房间窗帘。毫不避讳地对着顾也怡脱掉了上衣，套头换了件裙子。
顾也怡还是转过头去，只听见背后稀稀拉拉衣料与身体接触的沙沙声，顾也怡垂下了头。
片刻脑袋疼痛欲裂，毫无意识地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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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怡。”
顾也怡闻声努力睁开了眼睛，侧头就看到易然的脸。
让自己如此思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