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灯没坐过轮椅,现在在轮椅上没人推她她算是寸步难行,看着面前的车她只能站了起来,试着让有伤的那条腿不怎么受力再往一边挪。
陈斯屿一手就包住了她的手臂,像是明白她要撇个明白的意图似的,偏是要连着点什么东西跟她对着来。
秦以灯还在寄希望于这边能不能来一辆出租车或者她打算再欠上季惟明个人情再托他送她回家一次,可她再怎么望向停车场那边都没有一点动静,直到被陈斯屿握住了手臂。
陈硕眼力见很足,立马从驾驶座上下来推着她刚刚坐的轮椅就跑了,陈斯屿看了一眼陈硕表示默认一回头就看见她一直盯着陈硕的背影看,她只是才发现原来他助理是这种画风的。
看台上还在平复呼吸的季惟明接过了尹远递过来的那瓶依云的矿泉水,几口就灌了半瓶,尹远跟他一起看着陈斯屿车那边,尹远乐见其成,季惟明五味杂陈。
陈斯屿看着她的头发,她背对着他,不知道怎么了看着她的后脑勺都能看出她这会儿的情绪,静默无声的脾气,倔强的推据着他的靠近,恨不得跟他原地划出楚河汉界,从马上摔下来滚到地上还是弄乱了她的头发,这会儿正有两三根头发组成一小捋反骨似的另辟蹊径支棱了出来。
陈斯屿伸手轻轻碰上了她的头发,顺着抚下去,“我第一次想谈恋爱,不知道该怎么去建立恋爱关系,你说的我都明白了,能不能给个让我一一改正的机会。”
他的手慢慢从她的手臂滑到她手腕,松松的牵着她,滑下来的过程一刻也没有松开。
秦以灯本想挣开他手的动作也变得卡了壳,只是大拇指微点了两下食指指侧,他说话的语调很正经,正经的能轻易拨起她心里的条件反射,一听他这么说话就会心跳加速,心房里像是住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
春风过耳,死灰复燃。
她没忘他还有个“娃娃亲”,陈硕拎着一个牛皮纸袋跑了过来,她只是点了点头低声清清冷冷地说:“没有同意的意思,只是有事还想问你。”
陈斯屿把她抱上了副驾驶,接过陈硕手里的袋子,自己上了驾驶座。
秦以灯不怎么认路,尽管这里的很多楼都长的各有风味她还是分辨不出来这是大概到了哪里,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