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握的腰身完美勾勒出来,锁骨处露出的那一片白也被这红色衬得更加耀眼,一举一动皆透露着婉仪风姿。
再往上,是沈知兮那张绮丽的脸,或许是不必外出探案的缘故,今日的她并未将一头乌发高高束起,而是随手挽了个发髻,除却一只木簪并无任何其他装饰,却依旧美的不可方物。
或许是察觉到他的目光,沈知兮抬眼看了过来,萧砚时却在此时淡淡移开了视线,仿佛刚刚被惊艳到的不是他一般。
沈知兮撇下心底那丝错觉,对着座位上的二人行了个礼,这次倒学聪明了,没有急着开口追问所为何事。
未料段宏只命她坐下,然后便没有下文了。
两人继续旁若无人地谈论着公事,沈知兮听了两耳,这才明白段宏的意思。
他是在和萧砚时谈论贪污一案的细节问题,沈知兮又是当事人,喊她过来听着无可厚非,摄政王有何不解也方便问话。
就是,程时呢,为何不喊他过来?
“段大人以为,这些贪官该如何处置的好?”
苏明悟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小官吏,废了换人便是,但上层牵连的有州官有京官,事关朝运,背后势力盘根错节,处理起来便没有那么简单了。
段宏听他将难题抛过来,抿了口茶,放下杯子的同时拾起一颗白子,却在落子时犯了难。
他喟叹一声,“如若今日放任不管,则必然会滋生出更多贪污腐败之人,后患无穷也。赖以生存的根已经烂了,光是不痛不痒地施药,必然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说完,他便将棋盘端了起来,尽数倒在地上,“即入死局,不妨推翻重来。”
萧砚时盯着地上混做一团的黑白棋子默了片刻,突然轻笑了声,豁然开朗道:“那便听大人的。”
段宏颔首不语。
萧砚时之所以困惑,无非是这涉案人员既有他阵营里的部众,太后那边又虎视眈眈。他若此时雷厉风行将贪污势力一网打尽,自会触及不少朝臣利益,而步骋雪只要在此时稍微煽动一下,便能将中间势力笼络过去,萧砚时也会因此陷入被动局势。
可他还是决定这么做了,段宏心底既欣慰又不免为这位四面楚歌的摄政王担忧。
“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