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审问,把自己这些年调查到的全部供了出来。
地方监狱没有中央那般讲究,男女犯人全都关押在一处,而玟瑜和苏明悟两人是同一案件的嫌犯,为了审讯方便,自是关押得很近。
这日,沈知兮照常去看玟瑜,未料刚好与程时撞上,听着隔壁的惨叫声,沈知兮忍不住皱眉。
“把他手筋挑断。”程时不带任何温度的话传到耳边,沈知兮实在忍无可忍,冲着那边喊了一句,“若你这般办案,和屈打成招有何区别?”
骆宁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动,拿着刑具偷偷的观察着自家王爷的表情,有些意外于他被人质疑脸上却并无半分愠色,甚至小幅度地勾了下唇。
程时嗤笑一声,“沈姑娘这是说笑呢?自己办案不也是这般,但凡交代的不合您意了,便痛打一顿再继续审,我不过是跳过了那些步骤而已,怎地到了姑娘口中便成了严刑逼供。”
沈知兮被他堵的说不出话,最后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句:“我和你不一样。”
她是有依据的,而且只是略施小惩,哪像他动不动就卸任胳膊挑人手筋,哪怕没罪的人遇上他这些手段都得想方设法给自己叩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程时紧抿的唇在她说出这四个字时慢慢上扬,凤眸微微眯起,语气玩味地反问她:“有何不同?”
沈知兮自是听出了他语气中的调笑,张了张口,却说不出半句有说服力的话,但又担心程时真把人弄残了弄死了不好与上头交代,一言不发地去了隔壁。
她没有理气势也要强上三分,“总之你必须听我的,段大人临行前的吩咐你应该没忘吧?”
她本无意拿一人去压另一人,这是无能的表现。但程时这人总能令她生出深深的无力感,无奈之下就只能再次搬出段宏。
但凡程时还想在官场混下去,段宏这个大理寺卿的话总是要听的。
程时脸上的笑意敛去,回望着沈知兮时眼底还残留着冷意。他身体不断前倾,将人困于自己和牢门之间,看她分明害怕还要高昂着头颅强壮镇定只觉得好笑。
他抬手,覆上她干净白皙的下巴,还没做什么,沈知兮便露出惊恐的表情,猛地推开了他。
程时退回身子站稳,嘴角带着恶劣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