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兮到时，苏明悟的房间静的可怕，里面应该是只点了一盏烛灯，窗户旁透着些暖黄的光，驱散漫无边际的黑暗。
她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却抬不动腿，直到里面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
“进来吧，没事了。”
沈知兮推门而入，被眼前的场景惊了一下。
玟娴面色痛苦地倒在地上，手边躺着一把刀，只是她的双手应当是被程时卸了，几次尝试都没能拿起来。
这手法，让沈知兮想到了卸他下巴的萧砚时，仔细想来，这两人身形也有些像……
“绳子。”程时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后者急忙递上，这才去看跪在他身前的苏明悟。
苏明悟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眼睛瞪得滚圆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到这个场景，沈知兮忽然问他：“你把他下巴卸了？”
程时绑人的手僵了一下，上面的青筋隐约可见，半晌才不自然地回道：“没有，他被下了药。”
下药？沈知兮皱眉，偏头看到仍不死心的玟娴心下了然。
玟娴自然也注意到了沈知兮，她艰难地从地上坐起来，嘴角挂着讽刺的笑，“所以姑娘今日所说所言皆是在骗我？”
沈知兮：“我……”
“不过也不重要了。”玟娴打断她，“他活不过今日，我也应当谢你让我有了勇气下手，不然也不知道苏明悟这么没用，枉我苦心规划十几载。”
沈知兮和程时对视一眼，后者立马封住了苏明悟的穴道，做完一切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地上的女人：“解药。”
玟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开始疯笑起来，“大人以为一个筹划了十余年才得以报仇的人会留解药？”
她整了整额前的碎发，露出那双饱含戾气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地上一动不动的苏明悟，“这十几年，我没有一日不想把这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千刀万剐，我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好不容易得了个机会，你问我要解药？小大人怕不是办案办的痴傻了吧。”
沈知兮听到她的嘲讽，担忧地看向程时，却发现他的神色与刚刚相比并没有什么变化，看样子应当是没有生气。
虽然与她交集不多，但沈知兮到底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