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外出,沈知兮闲得无聊,趴在桌子上摆弄着那盆被她揪的只剩几片叶子的花。
程时见状揶揄她:“这花遇上你也是倒霉。”
沈知兮嗯了一声,不过依旧没什么精神,“你这几日有什么进展吗?”
她们的进度实在是太慢了,段宏只给了一个月的时间,转眼间便过去了一半,而最后有没有结果他们都得回京述职,无论是出于生命值考虑还是别的什么。沈知兮都不想无功而返。
“苏明悟那边骆宁跟着,每日都在赈灾,倒是没什么异常。”
“吴瑛之既无兄弟妻儿,平日里也很少与人来往,所以也无法指望从中获得什么线索。”
沈知兮托着腮帮子偏头看他,“那你的意思是这个案子很难办了?”
程时翻卷宗的手一顿,抬头与她对视,“也不是,我们还有玟娴。”
提起玟娴,沈知兮就头疼。
自从程时和她说过玟娴的事儿,沈知兮就不太敢接受她的好意,总觉得他的接近带着点什么目的。
玟娴也察觉到了她的抗拒,不过仍旧没事儿人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反倒是沈知兮每天神经兮兮的,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又是大伤初愈,精神肉眼可见的萎靡起来。
“既然不放心她,为何不换个粗使丫鬟伺候?”
沈知兮也想啊,可转头想到之前的线索都因嫌疑人死亡而中断,每日看到玟娴,她内心反而觉着安稳一些。
“不必如此。”程时放下手中的卷宗,“按照你自己的主意就成,玟娴这边有周然盯着。”
周然是周衡的兄弟,沈知兮与他见的不多,算不上熟,但程时身边的人必然不会是什么无能之辈,所以沈知兮多日提着的一颗心暂时放到了肚子里。
她趴在桌子上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愣了会神,余光瞥到程时半湿的头发时,沉默片刻道:“外头又下起了雨,你回去时把墙角那把油纸伞拿走吧。”
程时先是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带着些莫名其妙的情绪,沈知兮看不明白,不过很快他便移开了视线,去看角落里的那把油纸伞。
依旧是玟娴借给她的那把,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沈知兮出声解释:“本来是想还给玟娴的,但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