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就撞见了他,程时正和苏明悟说些什么,前者神色不虞,后者只顾的点头哈腰。
离得远,沈知兮听不清,在原地停了片刻便要往里面走。
却被身后的男人喊住了,她转身,对上程时那双总是没什么情绪却又深不见底的眸子。
“我怎么不知如今布粥需要坐桶里了。”
沈知兮起初没明白他的意思,回味到他是在揶揄自己后,直接气笑了,好半天也没想出一句有杀伤力的话来回敬他。
腮帮子鼓了又鼓,最后还是决定转身离开,这人气人的本领实在一绝,和那个动不动就卸人下巴的萧砚时有得一拼,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换完衣服就去前厅集合,案子有新发现。”他盯着沈知兮的背影道。
女人头也不回,不耐烦地回道:“知道了。”
换上的衣服依旧是程时买的,沈知兮拿人手软,自然不能处处冷着张脸,而且她可没忘自己的首要任务。
“你是说吴瑛之的头……不见了?”沈知兮看向支支吾吾的苏明悟,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巴。
苏明悟先是看了眼程时,被他的眼神吓得赶紧低了头,“对。”
骆宁忍不住感慨:“凶手不仅杀了吴瑛之,还取了他的头颅,这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啊。”
沈知兮也觉得这凶手过于残忍了,程时脸色倒没什么变化,如果不是见到过他那些气死人不偿命的表情,沈知兮真会以为这人是个面瘫。
程时被她探究的目光盯得眉峰微拧,却也没有出声制止,而是看向苏明悟,“吴瑛之的尸体呢?”
“已经下葬了。”苏明悟:“天气不好,尸体无法长期保存,经仵作验尸后便下葬了。”
距离案发时间已经过了半月有余,苏明悟觉得自己此举完全没有任何问题,所以他也不怕上头派来的人借此发难,说话的底气都比刚刚充足了一些。
“你说他的头被人砍掉了。”程时眼神锋利,“那是生前砍的还是死后砍的?”
苏明悟被问住了,面露难色:“这……”
程时轻蔑勾唇,“苏大人刚刚不是说仵作已经验尸过了,既然如此,死因仍说不明白,那便是承认你们的人过于无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