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兮被他三两句话彻底惹毛了，冷笑道：“既然你觉得我没用，便去找段大人说清楚，咱们也好趁早散伙。”
程时瞧她炸毛的样子，刚刚的郁闷一扫而空，又喝了口手中乏之无味的茶，清了清嗓子冲她道：“今夜张志去寻柳卿芸了。”
这句话宛如一颗石子投入沈知兮的心间，精准无误地激起一层又一层波澜。
沈知兮急忙在他对面坐下，“然后呢，他现在人在何处？”
见程时又要沉默，沈知兮主动往前凑了凑，脸上挂着讨好的笑，“您大人大量，别跟我一小女子计较，刚刚是我不对。”
视线落到他手中的茶上，沈知兮非常上道地说：“今日着实委屈您的胃了，明日我就去买些上好的茶叶给您备着。”
程时听完她的狗腿发言，嘴角微微上挑，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声。
沈知兮默默在脑海中翻了个白眼，脸上的笑意却丝毫未减，声音故意往细了夹，“程大哥，您就行行好，告诉我吧。”
沈知兮发誓，前二十年她都没有冲谁这么说过话，矫揉造作得她自己都想吐。
程时眼角抽了抽，不知道是被恶心的还是被震惊的，总之表情有些失控。
半晌，他才恢复那副镇定的样子，“这俩人应该还在柳卿芸的房里。”
话音刚落便见沈知兮拿起衣服往外走，程时急忙喊住她，“你去哪儿？”
沈知兮不解回头，“去抓人啊。”
说完她又往后退了几步，一把夺过程时手中的杯子，连拖带拽拉着他往外走。
程时盯着自己被她抓乱的的袖子看了片刻，倒也没有制止，反而神情玩味地问她：“你当真要去？”
“废话。”
那可是活生生的生命值，不去才怪。
可她刚迈出门一步，就听程时说：“衣服穿好再出门也不迟。”
沈知兮这才停住脚，狐疑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领口。
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不知何时暴露在空气中，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她的锁骨。
“靠！”沈知兮咒骂一声，立马拢住前襟，没有什么威慑力地瞪向似笑非笑的程时，“你，你，你变态。”
居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