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宏闻言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而后转头吩咐身旁的人,“去把张靖和沈尚国请来,下午提审嫌犯张舒。”
沈知兮见没她什么事儿,正准备开溜,还没开口就听他说:“你得留下听着。”
沈知兮不解皱眉,她不是找到证据了吗?
段宏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边往外走一边向她解释,“是有证据,但没定罪之前一切都是变数,所以今日的堂审,按照惯例你也应该在场。”
沈知兮理解,可她是真不想面对沈尚国和张靖那对兄妹。
“大人。”沈知兮捂着自己被张舒刺伤的那处,故作难色,“我也想到场,可我瞧着这伤口又裂开了些,得尽快看大夫才行。”
段宏是谁,混惯了官场又见惯了囚犯的大理寺卿,怎么可能被她三两句话忽悠过去,果不其然就听他道:“本官可以帮你请太医。”
沈知兮:“……”
谢了,她不需要。
见实在躲不过去,沈知兮也只能自认倒霉,站直了身子换个话题问他:“那我什么时候能入职?”
段宏推开门,“这个得看王爷的意思。”
沈知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猛地抬头,“他今日也要过来?”
段宏放下手中的卷宗,不满地纠正她,“注意你的称谓,被人听到了是要获罪的。”
沈知兮扯了扯唇,心说这人真是个老古板。
“王爷今日下午要来大理寺议事。”
段宏说完这句话便自顾自地去翻阅今日下午审讯要用的卷宗,沈知兮也不再自讨没趣,安静地坐在一旁补觉。
申时三刻,准时升堂。
沈知兮作为当事人之一,再次跪在堂下,但心境和之前却完全不同。
看着张舒人不人鬼不鬼地被人从外面拖进来,沈知兮内心感触颇多,却不是因为心疼,也不是别的,单纯只是觉得不公平罢了。
想当初她被拖进来时,外表虽然看得过去,但浑身没一块好肉。
反观现在的张舒,外表虽然狼狈,但一看就知道在牢里没少受到关照,那几处明显的伤口,也就看着唬人,实际也没怎么用力。
不然也不能连滚带爬地跑到段宏狡辩,哭声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