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参见摄政王殿下。”
“奴才参见摄政王殿下。”
两道不同却整齐划一的声音同时回荡在空荡的大堂之内，久久不散。
沈知兮身为阶下囚，没搞懂状况之前自然也不敢乱看，只是低着头在脑海里搜集着关于这位摄政王的消息。
来人戴着一张鎏金面具，却只遮住了上半张脸，露出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和轮廓分明的下颚。
随着他的走动，沈知兮余光内闪过一截玄色衣角，圈金绒绣四爪金蟒，与四周恭敬跪着的人共同映衬出这人的尊贵身份。
崇明皇帝年仅九岁，摄政王萧砚时辅政，生杀大权在握，狠戾果决名声远扬，朝中大臣怕他惧他，就连当朝太后都要让他三分。
沈知兮骨子里虽是崇尚自由平等的现代人，但那一刻无端的还是对这位摄政王生出了几分敬畏。
男人穿过大堂，在最中间的那处公案前坐下后才淡声道：“起来吧，案子审的如何了？”
张靖官职低，加上心虚，这时不敢贸然回话，还是段宏率先反应过来如实回道：“暂无进展。”
男人闻言蹙了下眉，越过他看向张靖，声音听不出喜怒，“适才本王进来时，听闻张大人谈起皇上，因着年岁渐长耳朵实在不好没能听清，能否请张大人复述一遍？”
这大堂上谁都知道没听清只是个幌子，面面相觑却不敢发出任何动静，生怕祸及己身。
只有沈知兮在听完他这么说之后实在没忍住笑了一声，声音虽小，却听得格外清晰。
萧砚时抬眸，视线冷不丁地扫过去，四目相接的瞬间，沈知兮只觉得脊背爬上了一股凉意。
那双眸子实在是深沉得可怕，像狼，又像是猎豹，随时能把人撕碎吃了似的。
虽然害怕，但沈知兮还是耐着胆子与他对视，“民女有冤要告，恳请王爷还民女清白。”
张靖听她又要上告，急忙开口打断，“殿下，这女子已然承认罪行，见您过来，又要改口，实在不可相信。”
萧砚时淡淡扫了眼明明害怕还要强壮镇定的沈知兮，而后视线稍偏看向张靖，语气却不如刚才那般平淡，带着无端的压迫，“张大人的意思是，本王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会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