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终点,走进了那扇虚掩的门。
第一冲入周问月鼻尖的还是香气。
那种特殊的、浓烈的香气,周问月进去的时候,差点被熏的睁不开眼睛,但是与她之前来的情况相反的是,这次没有痛呼声和哀叫声,木笼子里面的人们都睡着了。
在笼子前搭起了一个台子,台上站着祭司台的人,台下站着秘宫的侍者和护卫。
壹官轻轻福身行礼,周问月紧随其后。
偷偷抬眼,隔着焚香的香炉,她看见了好几位穿着祭司台白袍的人。
这些人身处护卫环绕之下,站在高处,只是瞥了周问月和壹官一眼。
壹官领着周问月,汇入到台下不远处侍者的队伍当中。
在这种地方,根本就没有人敢嘈杂,所有动作都是安静且快速地完成的。
各就各位之后,祭司台上开始有人说话了。
周问月看不清楚是谁的嘴在动,为了防止自己的眼睛被熏地掉眼泪,她只能半垂着眼。
这人说的话很简短,他是在传达一个命令。
“取血。”
周问月攥紧了自己的手。
相比起初见,“他们”现在都很安静。
周问月跟着周围的侍者和护卫们快速地打开一个个笼子,将里面的人拖出来。
护卫流利地将原本他们蔽体的衣物褪去大半,把人压上特制的长凳,这样一字排开的场景,就仿佛屠宰场。
有些大越人显露出的皮肤上已经隐隐产生了紫红色的瘢痕,这些痕迹宛如鱼鳞一般,而另一些严重的,瘢痕已经开始腐烂,转变成了深红色的疮,烂肉处可见白骨。
空气中飘散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腐臭,即使有那浓烈的香气也遮盖不掉。
而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
多余的烛火也被点上,火光映照着周围一圈人的脸,侍者身着白衣,守卫们则着黑袍,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下,死死摁着被折磨得像鬼的大越人。
这些人还在睡着,似乎有人还在做梦,嘴里喃喃着一些嘶哑破碎的声音,而斩向他们的刀已经磨得雪亮。
灯一打上,看人的脸就能看的更加清晰一些。
周问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