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清楚对方说的是什么内容。
“什么？”周问月转身，可昴珈已经示意篷车飞驰起来。
阳光灼烈，她眯了眯眼，只能看见宫道远处那辆篷车的影子。
——
穿过重叠的树影，周问月通过那条宫道回到了公主殿，换回了侍者的衣衫。
她去赫曲兰若的房间看了一眼，发现对方并不在，去找其他侍者问，答是这几天公主都在圆顶宫陪着王。
陪着赫曲灼？
这个时候，从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熟悉的女声在偌大的院落里响了起来：“周问月呢？周问月呢？”
周问月一惊——是壹官。
她返身跑出门去，见到面色焦急的壹官。
壹官是提着裙子跑过来的，印象里，周问月从没见过这个女侍者急成这样。
“我在，我在，怎么了？”她托住壹官的手臂，放缓语气试图安抚一下对方。
“祭司台要求所有在秘宫做过事的侍者到场，你现在跟着我走，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说话，他们叫你做什么你就去做，听清楚了吗？”她的语速极快，狠狠反攥住了周问月的手。
“那、芸娘和小涟呢？”周问月还记得之前在秘宫里遇见的这娘俩。
“她们应该不会有事，但我不能保证。”壹官说。
“我跟你走。”周问月心脏狂跳，顺着壹官的眼神，点了点头。
壹官神情中巨大的焦虑一瞬间被她自己强行摁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周问月之前熟悉的冷淡模样。
她点了点头，声线平稳地说：“跟在我后面。”
周问月通过圆顶宫侧门的守卫，重新来到了这个让人熟悉又恐惧的地方。
螺旋向下的走道一直往地底延伸，走道的石壁上，火把依旧燃烧着，火光被地底的阴风刮得跳跃。
四周很静，墙上映照出她和壹官的影子，随着火光的跳跃而变幻着形体。
渐渐地，一阵沙沙声从深处传出。
周问月不知道这沙沙声是自己幻听，还是因为秘宫里的受害者变多了，这声音是由他们发出的呼喊。
这条螺旋向下的道路不知为何变得十分漫长，终于，壹官带着她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