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疑惑，悄悄跟了上去。为了不被迅速认出来，她忙用卫衣帽子兜住自己的脑袋，隔了老远谨慎万分地跟在后面，装作一副若无其事在闲逛的样子。
卫律师走得很快，像是在赶赴什么万分紧急的场合，全然顾不得身后的情况，和平时持重淡定的样子完全不一样，隔着那么远都能感受到他起伏不定的情绪
穿过巷子，卫律师来到了另一条比较偏僻狭窄的校道，这边也是可以通往学校正门的，但因为是死胡同，一般只有放学上学时小摊贩聚集过来才会稍微热闹些，平时没什么人会走这边，店铺也大多数都关得死死的，只有一家又破又旧的小卖部还在开门。
雅山眼睛假装四处乱看，注意力始终集中在前方的卫律师，就买了一瓶汽水的功夫，她注意到卫律师竟然开锁拉开了一家书店的铁闸门，径直走进店内。她拿着汽水，加快速度跟了上去，观察到店门口并没有摄像头，只是以防万一，她还是做出一副很累的样子，大口喘着粗气，然后顺理成章坐在书店门口“休息”。
雅山无力地低垂着头，耳朵却警惕留意着铁闸门内的声音。
一开始里面除了脚步声和沉重的呼吸声，其他什么声音也听不见。很快脚步声和呼吸声都停了下来，仿佛里面的人已经离开。雅山以为他要出来，正想离开，却听见里面砰一声巨大的撞击声传了出来，随之是书本哗啦哗啦掉落在地上的声音，似乎是一个大型木书架被推到。呼吸声变得比刚刚还要急切，不像正常的呼吸，更像是因为愤恨交加而不由自主大口喘气，这时雅山又听见接连不断的刺啦声，很明显卫律师在撕毁什么东西。
雅山顿感不妙，摸索着找到一个窗户，窗户玻璃已经被报纸糊了起来。听着里面颇为惊悚的敲击声和撕书声，她还是鼓起勇气，轻轻撩开报纸的一角，探出头往里面看去。
这感觉对了，她第一次看见卫律师、看见他跟池老师的争吵，当时的他就是现在这副仿佛失了心智一般的表情，异常暴怒可怕，抓着池老师的手，像是野兽抓住了自己的猎物一般。
但现在的情状仿佛更加恐怖，她看见书店里一片乱糟糟的，书架东倒西歪，出售的文具和书本等都堆放得乱糟糟，那张应该是用于收银的大桌子硬是被劈成了两半，角落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