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她们三人才走完这条路。进了墓园按规矩办好相关手续,又琴和忍冬按着从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路线,走到了半夏姐的墓碑前。
又琴走上前,将鲜花和其他祭品一应放在上面,而忍冬在她身旁默默地看着,神情复杂,似乎是有被触动到,心中有着万千感慨却始终没有说出来。
在后面三米开外候着的雅山瞧见了墓碑上的名字——“宋半夏”,联想到老大母亲的名字,大概猜到她们今天祭拜的亲人应该是小宋阿姨的姐姐,可有点奇怪的是,站在最前面的并非逝者的亲妹妹忍冬而是年轻的又琴。
“妈妈,我来看望您了,过了这么久没见一定想我了吧?”又琴的眸中含着泪水,湿润朦胧得像蒙上了一层雾。
雅山心里一咯噔,忙不迭低下头不敢再多看一眼。
悲伤的情绪并没有一味持续。沉默面对半晌,她擦掉即将溢出眼眶的泪水,平静说道:“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师父说我现在可以独当一面了,我想留下来陪伴爸爸妈妈,也常来这里跟您说说话,补上之前欠您的。”显而易见,这里的“妈妈”和前面所称呼的“妈妈”并非同一个人。
一旁的忍冬也上前一步,语气颇为欣慰,轻声说:“姐你放心吧,又琴这孩子现在跟我们生活很开心,她自己也懂事争气,连一向严厉的三姐也经常夸她呢,我知道你也一定很为又琴感到骄傲的。”
又琴还想说些什么,老天却很适时地转变为灰蒙蒙的阴沉色调,随后降下轻烟一般的濛濛细雨。谨记着自己职责的雅山正想上前给她们俩打伞,忍冬却已经迅速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一把伞撑在两人的头顶上。
雅山意识到自己出现在这个地方可能显得多余,犹豫片刻决定提前离开,在墓园门口等她们。可她转了几个弯,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迷路了,怎么也找不到出口,甚至想绕回雅山那儿也忘记该怎么走了,想打电话求助一下老大,却发现郊区墓地的信号特别差,根本没法打通电话。晕头转向的雅山终于在值班的工作人员错将她当成真保安并带到门口保安室那一刻得到了解救,也在门口看见等候她多时的两母女。雅山的心情是崩溃的:真是有够丢人,居然让雇主老大等了自己这么久!自己这保镖当得真不称职!
启程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