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黑瘦的小孩,分辨不出男女,用几乎一模一样的神情看看他,又看看那张网。
斯科特的眉头缓缓地皱了起来。
这仪式会不分善恶地带走周围一定范围内所有生物的生命和灵魂,所以他选择了深夜……但即使真有人不幸被波及,也不该是这种样子,因为“失去生命和灵魂”,意味着彻底的死亡,而不是变傻
他举目四望,只见一片无尽的湛蓝,唯有北面隐约有一线灰影,像是座小小的岛屿,完全无法判断自己漂到了哪里。
他转向那男人,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独自一人太久,他似乎渐渐失去了正常沟通的能力,但如果有人先开口,他也还是能接上去的。
可没人开口。
他们六目相对,沉默不语,只有一堆濒死的鱼虾奋力挣扎,甚至有一条成功地跳回了海里。小小的渔船在海面上孤零零地漂着,漂了好一会儿,男人才拿起船桨,重新开始划船。
他不问斯科特是谁,也不问他从哪儿来,到哪儿去。斯科特就只好呆呆地坐着,觉得自己或许也该重新跳回水里。
不,他并不需要游回大陆。他心念一动就能去到任何他想去的地方。
可他……哪里也不想去。
至少现在,哪里也不想去,也暂时可以哪里都不去。
摇来摇去的小船,似乎脑子有点问题的渔民,这怪异的一刻,竟有种莫名的安宁。
到岸时那渔民也没理斯科特,只是扛起了自己的破渔网。小孩儿提着他们不多的收获跳下船,歪歪扭扭跟在他身后,倒是回头多看了斯科特一眼——那一眼也更像是在看他腰间的长剑。
但也仅此而已。
被扔下的斯科特走上沙滩,视线掠过更高处错落的茅屋。这是个偏僻而贫瘠的小岛,或许在尼奥城最详细的海图上都找不到踪迹,居住在此的人多半来自一场海难……然后便被茫茫的大海隔绝在了这里。
这会儿还是下午,岛上的人多半还在海上捕鱼,小小的村落里几乎不见人影,只有带着警惕甚至惊恐的视线在他走过时从低矮黑暗的屋子里投出来。
斯科特反而舒了口气。警惕和惊恐——这才是正常的反应。
这岛是真的小得可怜。从一头走到另一头,再走回来,都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