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大夫人头七一过,陈家全然没了刚开始的伤意,阖家上下只有陈宴在痛心自己的母亲。
见陈宴日复一日如此堕落,谢雯心中着急却又不知该如何。
“少夫人。”锦溪端着一碗补汤在门口,示意谢雯,“这汤可以让公子精神些,少夫人端着喂了吧。”
谢雯犹豫了会儿,还是接过了汤走到陈宴旁边,看着他脸色苍白如斯终是不忍,将汤递给他开口道:“喝点吧。”
陈宴别过头,没应。
谢雯哪被如此冷落过,就算是刚进门的那晚也是他热情似火地哄着,这几日倒好,婆姑一去他就跟没了魂似的,还日日不愿与她多话,现下如此好意还要吃闭门羹,一下子气性便上来了。
“陈宴,你是打算一直像死人一样躺在这吗?”
门外的锦溪闻言不好便跑了进去,将谢雯拉出来又劝道:“少夫人,公子难免伤感,少夫人软些哄着他才对,不能如此暴言暴行,没了他你该如何在这陈家立足?”
谢雯欲言又止地看了看锦溪,片刻后又坐回床边。
“陈宴,你转过来。”
陈宴顿了会儿,慢慢转到谢雯这边。
见他还算听话,谢雯心中的火气也降了些,将手中的汤盖拿开,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地喂到他嘴边,见他听话地接了几口心情更是舒畅了些。
“你不是疑虑婆姑去得不明不白?你若是不振作,该如何知晓婆姑是如何去的?”谢雯开口道。
陈宴一愣,撩起眼帘看她,“你怎么知道的?”
“你这些时日时常梦魇,嘴里一直念叨着问婆姑是谁害了她,我自然听见了。”这些话谢雯自是听着心惊,但如今也是让他振作的唯一由头了,“既是你心有疑虑就该振作,才好查明此事。”
戳中心窝子的话果然有效,陈宴双眼一红看着谢雯,眼中的愤怒之火逐渐燃烧,哑声道:“你说得对,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谢雯被这眼神吓住,直视着这逐渐恐怖的眼神捧着汤的手却不住抖动着。
大门口,陈禹谈完生意正意气风发地笑着,身边之人却皆在暗叹他的狠心,旁边的二姨娘对他亦是一脸冷漠。
碰巧程盛此时出现,那些人便见机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