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跪着的,不是曹老二又是谁?
温予着实没想到,沈辞舟已经帮她把事情做到了这个份上。
“二爷,我妹子已经回来了。我去给您泡茶。”今岁凛脚底抹油,直接开溜了。
沈辞舟眉目冷清,轻轻地睨了一眼温予后,直接转身进了客厅。
温予的家是一套翻新老院子,有些年头,胜在改造后房子古朴雅致,别有一番味道。
客厅中央的供桌上供着的是祖师爷,温予进去后,没着急招呼沈辞舟,先给祖师爷敬了一炷香。
香线点燃,一股淡淡的梨香扑面而来。
温予甩了甩手中的火柴,扭头看向沈辞舟。
彼时的沈辞舟已经坐在了椅子上,翘着腿,神情恣意,心思似乎也不在她的身上。
“二爷……”她启唇叫着,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人听清楚,“曹二就烦劳您送回去,这事儿就过去了。”
沈辞舟听着,长睫轻垂,一双眼睛正盯着腕骨上那枚已经淡化的牙印上。
片刻,他收了腿直起腰来。离开时,茶几上多了一副无框眼镜。
今岁凛送茶进来的时候,沈辞舟已经走了。
门口闹腾了一阵,动静不小。
今岁凛没去管,觉得这事儿也管不着。
“你胆子倒是不小,真敢招惹他啊。”今岁凛开门见山,将茶壶往桌子上一落,上下眼将温予打量了一番,“你啊,别拎不清自己的位置。记清楚,你是谁的人。”
“我知道。”温予扯了扯嘴角,没多说什么。
下午的时候,程墨来了一趟,说是给温予送东西。
一只还算精致的锦盒,温予接过手的时候并不打算看。程墨吊着眉,语气不阴不阳的,让她现在就看。
盒子里,是两根手指头,刚砍下的,血都是鲜红的。
往后几天,温予的小日子过得倒是挺顺遂的。闲来无事不是练琵琶,就是将一些古籍当中失传的古曲重新编排。
只是每每看到架子上挂着的那身行头,温予不免有些怅然。
当年她因为意外,跛了脚,彻底从戏台上消失了。
转而操弄起了琵琶,原本想着就在自己的茶楼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