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予身子一僵,一时间有些没明白对方的意思。
不,不是不明白,而是看不透。
但很快,温予眼中的疑惑就成了玩味。
沈家观音爷,声名鹊起。
听说七岁那年被人下毒哑了嗓子,差一点就死了。
老太太心疼孙子,想尽了各种法子,后来实在是没了办法,只能将他寄养在寺庙里,这一养就快二十年。
昨儿老太太寿辰,这位爷儿才正式在亲戚面前“露了脸”。
谁知道他半夜去了沈家祠堂祭拜祖宗,偏偏又遇上了被下了药,跌跌撞撞躲到祠堂的温予。
温予当时被药烧糊了脑子,连人都没看清楚,就扯着对方的腕子,要去剥人家的衣裳……
想到这里,温予轻启红唇,舌尖下意识舔了一下唇瓣。
杨柳腰微微一侧,便往观音爷的跟前靠了靠。
带着一身浓烈的酒气,还有一股子似有若无的茉莉花香。
右手撑着车顶的同时,纤白笔直的双腿才站起来,程墨突然一个急刹车,惊得温予脚下一晃。
这人自然而然地就送了出去,顺势坐在了沈辞舟的腿上。
温予下意识伸出了手来,滚烫的掌心不经意间就抵在了对方的胸膛上。
车子很快就稳住了,程墨一脸紧张地扭头询问,“二爷,没事吧?”
可惜了,沈辞舟是个哑巴,应不了声儿。
温予的手这会儿还贴着沈辞舟的胸口,掌心贴了贴,触感挺不错的。
心猿意马了一阵,温予赶紧冲着程墨说道,“没事儿。”
她是南方人,腔调里带着软糯,可偏偏尾音上扬的时候,那个“儿”字,像一记软拳头砸在了人的心坎上。
又酥又麻的。
程墨本来还想说什么,却见后视镜里的那双眼睛又寒了三分,于是赶紧收回了视线,继续开车。
“不气,昂……”温予抿唇,柔声哄着。
一开腔,带着哄人的意味,挺驾轻就熟的。
沈辞舟听着,嘴角轻轻翘了一下,似笑非笑的。
但,眼底始终没什么温度。
温予入行几年,早就学了一套识人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