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痛感是最好的清醒剂，瞬间就让唐纳清醒过来，与乔南四目相接。
乔南的双眼能给人一种不屈的力量，大概是前世经历过的事情，让他的眼睛里的气势跟他的人一样，经历过死亡后的天不怕地不怕，待人接物永远不卑不亢。
他的眼睛仿佛再说：不卑不亢地回答他，唐纳，就算面前是贵族，是疯子，是可能的皇室血脉，你在本质上并不比他差。
唐纳接触到乔南的眼神后，本来畏畏缩缩的心中倏地产生了一股劲儿。
刚才乔南跟他说的话，此刻浮现在了脑海里，细细想来。
米尔恩不也是一个没有信息素的雄虫吗，虽然是一个贵族，还不是来参与二次觉醒，有什么可怕的。
唐纳转过头对着看笑话一般的米尔恩，努力克制着自己声线中的颤抖，琥珀色的眼睛中藏着他刚萌生的勇敢。
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阁下客气了，等下要考试，我就先进去登记了。”
“好啊。”
米尔恩眼睁睁地唐纳这突然的转变，口中哼着的散漫曲调略微一僵后回应道，注视着他的目光中兴致缺缺。
不害怕了，变无聊了。
米尔恩放弃了对唐纳的注视，冰蓝色的眼中藏了几分深意地瞥了一眼乔南。
唐纳一大步一大步就这样进去了，以他仿佛刚驯服完的四肢和自以为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在，只是在外人看来，略有一些滑稽。
唐纳进去后，米尔恩偏着头，收起了他一贯的夸张笑容，沙哑的声音中没有了让虫不舒服的嬉笑语气。
“我记住你了。”
一个疯子正常着说话，却更让虫脊背发凉。
“随你。”
乔南不管什么疯不疯，瞄了一眼光脑上的时间，快十点了，考试时间怪紧迫的，他的脑海里已经开始飞速回忆考题了，反而对于米尔恩的转变无动于衷。
“你真是有趣又无趣啊。”
米尔恩敏锐地察觉到乔南不搭理的态度，见自己的表情变化也没让乔南有所反应，舔舔苍白的嘴唇评价道。
乔南迅速过着脑海中记忆的选择题，外界米尔恩嗡嗡的声音有点烦到他了，所以他简洁地开口：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