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个军雌毕恭毕敬地将门先打开,半弯着腰为米尔恩指引出了道路。
只见那灰发雄虫用惨白到几乎能看清血管的手玩耍似的拍了拍军雌的肩头,露出的手腕瘦得感觉一碰就会碎。
他低低勾起嘴角,但笑意不达冰蓝色的眼眸,脚上穿着厚厚的靴子,迈着欢快的步子向乔南和唐纳的方向走来。
只是在空旷的走廊里,沉闷的脚步声像一记记重锤敲击在唐纳的心上,回音不绝于耳。
“哈哈哈~终于结束了呢。”米尔恩语气中充斥着愉悦,他像是刚放学的天真顽童快乐地笑着,只是勾起的嘴角因为伤疤显得没有半分可爱。
而是,过分的乖戾。
唐纳开始恐惧了。
乔南感受到唐纳的身体在战栗着,金色的头发抖得仿佛风中无力飘荡的麦穗。
眼见着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心跳也不断地加快,全身的血液都宛如随着米尔恩的靠近而汇聚到了头顶。
正如乔南所预想的那样,越是畏惧,疯子越是猖狂得意。
米尔恩捕捉到唐纳的反应后,隔着浅灰色刘海下,那冰晶似的双眼中迸发了强烈的兴味。
他像是发现了自己感兴趣的玩具,又仿佛捕猎中的猎豹发现了瑟瑟发抖的弱小羚羊,装似兴致勃勃地靠近,实则步步紧逼。
“久等了吧。”米尔恩微笑着道,对唐纳的语气十分亲切友善。
“啊……”
唐纳急忙摇头,他感觉自己喘不上气了,也说不出话,冷汗从他的额头处渗了出来。
他想说话,但像失声一般,嗓子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气氛一下子陷入了僵持,对于唐纳单方面的。
米尔恩悠闲地轻轻哼着一首乔南不知道的歌谣,有点类似人类世界哄儿童睡觉的童谣,只是伴着冰冷的灯光和阵阵的回音,让紧张的气氛中掺杂了诡谲。
灰发雄虫拨了拨眼前过长的刘海,睁大眼睛上下打量着打着寒战的唐纳,仿佛在观看马戏团的表演一样认真,眼睛都不眨一下,不肯错过一个细节。
乔南跟唐纳室友一场,虽然才相处一天不到,但见唐纳没出息的样子,还是用力地拍了一下唐纳的肩头。
这一下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