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把巍巍帝陵落在了神魔之交,这些年来的征战,魔族大开大合,只管强攻,神族将士却还要分神顾忌,免得损毁帝陵,平白添了多少死伤。
若依这六位骄烈的性子,只怕还真不会在意一个安放法器与生时珍宝的衣冠冢是否被战火殃及,可要借着他们威名过活的这群所谓遗族怎能不扯着这唯一的象征做大旗。
扶昼想到此处更觉来气,手里的小碟子被她当啷往桌上一放,撞击声甚是刺耳,郁姜与煦良齐齐向后一仰,还没来得及出言相劝,便听嗷一声凄厉的猫叫。
小白猫不知什么时候从帷幔里跑了出来,拖着四只小短腿一挨一蹭地挪了过来,谁知道刚挪到桌角旁,便被扶昼摔碟子的声响吓了一跳,立时嚎叫着扒上了她的袍角。
扶昼才要对这群尊贵的遗族“口出狂言”,便被噎了回去,她拎着下裳往后退了几步,未曾想那小猫反倒亮出了爪子,勾得她裙裾的丝缎散了线。
小猫得了新的玩具,立刻使劲刨了几下,丝线被越扯越长,迤逦满地,顿时叫小家伙撒起了欢。
煦良不知这是哪来的小灵宠,但他知道扶昼发怒的时候掺和进来的不论是什么,只怕都不会有好下场,于是难得发了恻隐之心,干巴巴地打圆场:“这这衣裳,织的不太紧实哈”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扶昼很是惆怅地叹了口气,拎起裙摆,屈指一划,便如裂土割地一般憋屈地把那一条布料撕了下来。
煦良顿时目瞪口呆,然而下一瞬便见那小猫抓着飘下来的布条扑腾了几下,似是觉得不够过瘾,一个鹞子翻身又挂上了扶昼的衣角。
扶昼:“”
郁姜没忍住,噗地笑了一声。
扶昼心累地抬眼:“你还笑,能不能管管了。”
郁姜笑着摇摇头,还是大发慈悲地起身把那小猫抱了起来,却也奇怪,这小东西一到郁姜怀里就分外乖巧,黏着她蹭了几下,便趴在她臂弯里打起了哈欠。
扶昼简直无语凝噎,煦良却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新鲜事似的,满脸惊喜地凑了过去,仔细端详那小猫良久。
“这什么好东西,竟这般治你?”
扶昼倦怠地掀开眼皮瞟了他一眼,没答话。
煦良却没气馁,甚至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