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厚罢了。今次是遇上了我,日后若是遇上法力强大的歹人又当如何,也该给他们点教训,便是耽误了送寿礼,日后我自去涟歆上神那赔个不是又如何。”
郁姜摇了摇头,显然是并不信她这一番冠冕堂皇的说辞,只懒得拆穿她那点促狭心思而已。
眼瞧着开宴的时辰已近,大殿里人又多了许多,四下熙攘,两人便又向角落里挪了挪,未成想这一挪倒是听得身边几个仙官正压低了声音交谈,像是谈论什么秘辛。
扶昼摆弄着腰间丝绦,不动声色地支起了耳朵,却听得一个紫衣的年轻男子道:“听说此次不止战神回来,那位已许久不曾留居天宫的郁姜公主也要出席?”
一旁的绿衫仙官忙道:“是了,那郁姜公主少时我还见过几次,当真是玉雪可爱,倾世之姿已现端倪,只是长成后便再不得见了。”
“这是何缘由?”
那厢一个锦衣公子立刻摇着折扇道:“据说这郁姜公主天生神元缺损,多年修炼从无进益,不敢忝居天宫,便自请搬去下界仙山长居了。”
另一人奇道:“这怎么会,天君陛下法力何其深厚,怎会生出神元缺损的女儿。”
“怎么不会,我神族因占断天地灵泽,在衍嗣上本就为天道所限,越是神力强横者诞育后嗣便越是艰难,至上神之尊,蕴生一个孩子往往要累得父母耗费半生修为,便是如此,若非命盘里注定有后嗣要承世间重任,神胎或许从一开始便不会结成。”
“既如此,那天君的女儿岂不是更该天赋异禀?”
那锦衣公子见他问到了点上,摇了摇手中折扇,得意道:“这你便有所不知了,天君陛下是从来不曾正式迎娶过天后的,换言之,那位公主乃是母不详。
我只听天界的老人儿提起过,陛下年轻时宫室里常有一位红衣美人出入,容貌倒是不甚清楚,只知道常以一枝红药挽发,看身影是极风姿绰约的。”
那发问之人闻言连连点头:“既不正式迎娶,想来是身份十分低微,莫不是下界哪里的花木精怪,因着容颜绝世才勾得陛下与她衍嗣,结果法力却根本承不住,这才给我神族留下个如此残缺的公主吧?”
他这话刚一说完,那几人便开始心照不宣地笑起来:“这倒是桩风流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