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昼听她此言却抓错了重点,周身都僵了僵,“你刚才说涟歆上神……怎么来着?”
郁姜不明所以:“遣了八个小徒来送贺礼,怎么了?”
扶昼扶额长叹,“我说我怎么一直觉着忘了些什么……”
她说着伸手拦了一下身边奉酒的仙童,还很是贴心地将人家托盘里盛着的一壶冻春顺了过来。
那仙童瞧着年纪尚小,个头不高又一直微微弓着身,扶昼只看得见他发顶一个简朴的小冠,瞧着很有些可怜兮兮的样子,扶昼一时有些不忍使唤人家,然而下一瞬她便抛下了良心低头诱哄道:“这位小友,不知能否替我走一趟,我有重谢。”
那小仙童抬头看她一眼,又迅速低了头,今日宴席来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仙长,他是一个都开罪不起的,更何况眼前这位两位女仙看着虽年轻,但容貌气度却实在出挑得有些迫人,是以他俯首恭顺道:“小仙愿往。”
扶昼不意他答应得如此痛快,一时竟卡了一下,磕磕绊绊道:“呃……你便去那个太安崖上方的云头处,找一个……嗯……护身障,内里应当是圈着九个人。
你就说,尘埃已定,但诸事繁乱,我无暇为着他们再跑一趟,便叫他们自行出来吧,想来以他们的法力,全力劈那屏障些时日,也就劈开了。”
郁姜听得她这话猛然转过身来,那神色就差把‘你自己听听你这可还算人话吗’给写在脸上了。
然则扶昼却正手忙脚乱地在身上翻着“重谢”,并未注意到她谴责的眼神,只她通身并无多少饰物,半晌后还是将目光投向了郁姜。
郁姜无奈,只得从发际拔下一股玉钗,递了过去。
那小仙童高举双手接过,随即唯唯应是离去,扶昼回头看到郁姜的神色反倒来了能耐:“怎的,我圈着煦良了,你要同我生气?”
郁姜无奈望天:“这争宠的戏码你们两个从小演到大,就不腻吗,便是他招惹了你,那涟歆上神的八个弟子又怎么你了。”
扶昼仰头灌了一口适才顺来的冻春才道:“你是不知道,那八个小崽子同煦良争宝,那原是他们自己的事,跟我有什么干系,他们偏要连着我一起打。
依我看,恐怕是仗着同门之间配合默契,鲜少吃亏,不知天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