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的,谁知你偏要手欠来抢……你自己带去林花境找她好了。”
扶昼狐疑地看了一眼怀中的锦袋,奇道:“你什么时候竟转了性子,从前但凡能往林花境凑的机会你可是断断不会错过,这次倒肯让我?”
煦良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梁,却并没有答话。
扶昼把那锦袋收束好,抬起头来道:“这么说这碎玉不是你为天君准备的贺礼?”
“自然不是,我好歹也正经领了神职了,岂能再似从前一般送些孩子玩意儿。”
扶昼一见他这副炸毛孔雀般的样子便知他这是得了些好东西,正蓄势待发着等人来问,好乘机炫耀一番。
扶昼于是十分善解人意地把话头接了过去:“看来煦兄是猎到了些许奇珍?”
煦良闻言清了清嗓子,一本在正经道:“自然,冥界近来有一邪祟,称血罗鸣蛇,乃万年大妖,据说是化龙之际走火入魔,以致狂性大发,窜逃下界,所过之处赤地千里,生灵涂炭。
冥界力弱,竟令他肆虐数月而束手无策,冥王迫不得已上书天界,求天族援手,天君仁德,自然是要应承的”
“所以你便大发神威降服了那血罗冥蛇,挖了他的内丹,当做贡礼呈给天君?”
扶昼语气平平地打断了他满口的鸿章巨著,又顺手揉了揉眼,神色间很有些困倦。
她这一副浑不在乎的模样噎得煦良一口气梗在喉头上不去也下不来,半晌才咬牙恨恨道:“那你又准备了些什么,论起来天君可算是你师伯,可不能寒!酸!了!”
扶昼被他话尾一字一顿地喊得耳朵疼,不由往旁侧躲了躲。
“我不过是寻常节礼那些物件儿再添厚几倍罢了,没什么稀罕的,想来天君怜我驻地苦寒,也不会为难我这小小晚辈。”
扶昼自小便有个不大好的习惯,身边人越是脾性暴躁爱跳脚,她便越是要拱火,偏她撩拨人火气的手腕还属实有些高明,回回三言两语便叫人恨不能当场操戈与她酣战一番。
可往往临到此时她又要摆出一副虚怀若谷的样子,言辞句句容让,却似明明白白在说:先头都是我无礼,如今我也退却了,你可该适可而止了。
常人见她这般态度便是仍有些不忿也不太好意思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