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了起来。
俊眉修眼,波光流转,一眼望去便是抓人的惊艳,可高挺的鼻梁和色泽浅淡的双唇却一同弱化了她过于精致的五官间流露出的丽色,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是雾里青竹,蕴出一股朦胧温润的英气来。
“若不是郁姜惦记你,你以为我愿意跑这一趟,小爷我……”
煦良话未说完突觉眼前黑影一闪,片刻之间腰侧挂着的锦袋已然易主。
那女子拿着锦袋掂了掂,漫不经心道:“风灵川的碎玉,质比玄铁,色若琉璃,敲击如闻冰裂,触手腻如凝脂,是镶嵌法器的好物什,但除了好看也就这点用途了。
况这东西一不是出自刀山火海的险要之地,二非是凤毛麟角这等旷世奇珍,你就拿着它去给天君贺寿,可是有些寒酸了。”
煦良闻言气急败坏去抢那“落入敌手”的锦袋,谁料那女子只略微闪躲了一下,锦袋便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荡了条漂亮的弧线,又重新挂在了那素白修长的指节间,碎玉间摩擦磕碰,叮叮咚咚有如泉鸣,煞是悦耳。
她的发鬓衣袂上还罥着适才沾惹的烟霞与神光,这一动作之下烟云缭绕流光浮动,当真是天界同僚们见了也要赞一声脱俗的场景,可落在煦良眼里却平白将他一腔怒火又涨了三涨。
“扶!昼!”他怒极一吼之下反倒快速冷静了下来,不消片刻便换了副胜券在握的语气。
“你若再这般,不若就闹大些,百里之外便是你的军营,我倒要看看你这幅混不吝的样子若是被你手下天将看了去你还要如何统兵。”
“啧。”
面前的女子转瞬失了兴致,将那锦袋往他怀里一抛,脚下已踩了一抹流云腾至半空。
煦良手忙脚乱地接了那锦袋,又急急腾云而起跟上了那月白身影。
九天云海浩瀚,神光恢宏烂漫,一时晃得伏昼不适应地眯了眯眼,脚下一个磕绊刚要向前扑,却被一个物什砸进了怀里,反稳住了身形。
“做什么?”
“你自己拿着。”
“刚还拿过来掂量下都要和我急,这会儿又成我的了。”
“不是你自己写信同郁姜哭穷,说她打给你的剑鞘掉了几块宝石还豁开了条裂缝吗,这碎玉本就是郁姜叫我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