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切洛夫出事了,”朱木运的眼睛里充满了忧色,“上面说他搞帮派主义,现在正在审查。”
“这么多?”耿朝忠也被这个数字惊呆了。
“怎么又要回去?”耿朝忠皱起了眉头。
耿朝忠边说话,边把酒瓶启开,然后又从巷子里拿出两个小碗,麻利的把酒斟上了。
他们几个都没什么交际才能,眼看着招不到什么人,几个人私底下一商量,与其跟别人争那几个位子,倒不如死心塌地的跟着耿朝忠,至少立功还是不用愁的。
时钟逐渐指向了七点半,两个下棋的老头也收了摊子准备回家,朱木运小心了这么一会儿,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朝街口看了看,一个熟悉的人影正走了过来。
耿朝忠转过身,严肃地看着朱木运。
这几个人,不会有问题吧?
“好,我今天晚上就过去。”耿朝忠点点头。
“没什么,师傅来了,自然高兴。”
自己在老德国忙活了半天,最后也只是得到了二十三万美元,而苏联提供的援助,一次就这么多!
朱木运心中暗暗警惕,小耿这个人他了解,只要一笑,准没有好事。
“俗话说汾酒必喝,喝酒必汾,今天我带了两瓶竹叶青,和师傅来个一醉方休。”
耿朝忠沉默了。
……
朱木运无奈,想想也是,在岛城派出所的时候,两人也没少喝酒,他和耿朝忠都是海量,两瓶酒只是毛毛雨而已。
“克成还在宿舍养伤,孝先和八期的几个人都出去招募人手了。”云蔚回答。
再说了,这回回苏联,吉凶未卜,这回喝了,还不知道有没有下次。
“这第三杯酒,”耿朝忠的脸上笑容更胜,“就祝师傅做个好梦吧!”
“我们都信仰共产主义,”朱木运笑了笑,“不过,我首先是一个爱国者,然后才是一个共产主义者。也许,这就是我和他最大的不同。”
“你以为,我们在上海组建中央,在租界购房,营救同志,哪来的钱?”朱木运阴沉着脸,“除此之外,每年还有五万美元的活动经费,如果武装起义,还有另外的拨款。”
这次面见古顺章,除了共产国际远东局,任何人都不知道自己来了南京。
“你太天真了,你知道,那边一年给这边拨多少经费吗?广州起义的时候,苏联一共给我们拨了30万美元!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朱木运无语的摇摇头。
说完,不等朱木运开口,自己就端起酒杯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