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朝忠的脸上,露出神棍式的微笑。
“你打算关我多久?”朱木运终于平静下来,他现在明白,耿朝忠搞出这么大动静,把自己放出去暂时是不可能的了,倒不如打听打听他的打算。
他很清楚,斯大林的清洗,正是从情报部门开始,因为慈父也是暗杀绑票起家,深知契卡的恐怖,所以从一开始,他的首要目标就是苏联的国家安全政治保卫机构,只有这个机构的完全“纯洁”,才能让慈父本人的安全得到保障。
“嘿嘿,”耿朝忠干笑了两声,“好了师傅,我晚上还有点事,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我先走了,回见!”
朱木运醒来的时候,马上意识到,自己被关进了牢房。
草嫩娘……
果然是妙计!
“明白!”
为了钱?为了名?
“师傅,我是为你好,苏联你真的不能回去,你今天就是说破天,我也不会放你走,你就老实的在老虎桥呆着吧!”
想了半天,耿朝忠突然开口道:“要不,奸淫|妇女罪?前几天,南京发生了几起奸淫|妇女的恶性治安犯罪,保安厅的那帮蠢才到现在还没抓到人,我正好把你送过去,也跟他们结个善缘。再说,这个罪名不大不小,也关不了几年,等到时机成熟了,我花点钱,再把你保出来,老师您可还满意?”
“行,就按你说的办,”朱木运冷笑着,“恐怕今天你回去以后,就一直在准备这件事吧!我估计,我的犯罪证据你都已经找好了吧?”
“哪儿来这么多问题!”耿朝忠瞪了几个人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满脸无奈地开口说道:“算了,告诉你们也无妨。此人名义上是德国记者,但实际身份是间谍,来南京负有秘密使命,想要刺探我国购买军需的军事情报!但我国政府与德国政府现在关系又十分良好,不太方便强行动手,所以,戴老板吩咐我出此下策,随便栽个罪名,关一段时间再放出去。他受了此等侮辱,估计也在南京待不下去了,这就是所谓指桑骂槐之计。”
朱木运看了耿朝忠一眼,发现耿朝忠的面色非常严肃,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朱木运搞不清楚这家伙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只能选择沉默。
“没干什么,”耿朝忠面色依然严肃,“记得咱们刚认识的时候,你把我坑进了老德国,在里面受尽苦楚,差点一命呜呼。好在,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你朱胖子也有今天!没说的,我这次,就是为了报复!”
朱木运闭上眼睛,一下子靠在了墙上,再也不说话了。
但是他想不通的是,耿朝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有,您不是说要迷晕他吗?怎么连自己也迷晕了?”郝可夫也问道。
但对德国的间谍行为,又不能不闻不问,这是明着说他是强|奸犯,但实际上对他是一种警告,这么一来,自然就可以收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功效,又不会破坏两国关系。
“你怎么不说我犯了偷窃罪?这个我还轻车熟路!我真不知道,你这套都是跟谁学的!”朱木运怒道。
朱木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已经完全被自己的这个得意弟子打败了!
“去上海干什么?”郝可夫又好奇了。
甩了甩欲裂的脑袋,朱木运仔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小耿,我手中还有着契卡所需要的一些情报,短时间内应该还是没有性命之忧的。你这次实在是太鲁莽了。”朱胖子在做着最后的努力。
“快了,快了,杀的差不多了,就结束了。”
“你特么是没长大吧?!就这点破事,还值得报复?你不就是不想让我回去吗?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没空听你瞎扯淡!”朱木运怒了。
……
朱木运指着耿朝忠,气的说不出话来——这不是什么玩闹,把自己关进监狱,万一时间长了,被查出真实身份,那危险可就大了!再说,自己还有任务在身,哪能在这里无休止的耗下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闹这么一出,好玩儿吗?!”
“不错,果然是知徒莫若师,”耿朝忠的脸上得意的笑,“老师明鉴,我已经在你的旅店,放置了数套女人内衣,还有,我还找了几个青帮的弟兄作为目击证人,确保证据确凿,犯人无从抵赖。对了,就连那几个受害女性,我也正在安排接触,总之,这件案子,我一定处理的妥妥帖帖,没有半点漏洞!”
“好了,老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您告诉过我,一个好的特务,一定要善于认清形势,随机应变,绝不能做出任何不理智和莽撞的举动。”耿朝忠开口道。
“不该问的别问!”云蔚在旁边,代替耿朝忠做了回答。
“还能跟谁,当然是要感谢您老人家的言传身教了!”耿朝忠摆摆手,“好了,就这么定了,德国驻南京记者某某某,因为色|欲熏心,在南京首善之地犯下奸淫罪行,证据确凿,判处有期徒刑四年零六个月。等会儿我就去保安厅查一下详细案卷,我们两个人对一下,确保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