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耿朝忠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却记不起自己做了什么梦。不过他也懒得去想,依然闭着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安逸。
“这位你应该认识,老切洛夫,前段时间你们见过。这一位,”朱木运指了指另一位英俊中年,介绍道:“这是我们苏联红军总司令部第四局的战略情报员,佐尔格先生。他也是一位中国通,我想我们今天可以用中文来交谈了。”
“会就好。”耿朝忠点点头,“走,我们去借几匹马。”
他们看到耿朝忠出来,都露出诧异的目光,尤其是那个相貌英俊的中年外国男人,似乎有点不自在。
“别介意,这是我们的人。”老切洛夫似乎在努力消除那个人的担心。
“你会骑马吗?”
叶菲菲瞪大了眼睛,看耿朝忠上马的样子,分明就是个菜鸟啊!
岛城,白公馆。
叶菲菲回答得很干脆,“我们满人不会骑马,是要被人笑的。我可是堂堂的格格!”
不过,如果热浪是一呼一吸的喷在自己脸上的时候,就很不正常了。
佐尔格开始向朱木运解释着什么。
耿朝忠骑着马唱着歌,一驴当先,很快就冲到了几十米外,叶菲菲不得不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坐骑,快步追赶了过去。
至少现在可以确定,确实是四局的高层做局想要害死自己。
坦子城是赤河的终点,也是赤河的入海口,在夕阳的掩映下,两人骑着马站在沙洲上,看着浅绿色的河水顺着棕色的沙丘缓缓地流入深蓝色的大海,这幅瑰丽无比的景象深深地震撼着两个人的心灵。
“这是我的密室,我当然能进来。不仅能进来,我都已经在这里住了两个月了,难道你没有感觉?!”
佐尔格的话看上去好像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我在外面等你。”
不过,耿朝忠现在所承受的心理压力也越来越大。
“会啊?”
耿朝忠撅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尴尬的摸了摸脑袋——没错,自己是没骑过马,别说马,任何动物都没骑过,不过,火车自己都会开,骑个马算什么!
好疼!
那个巨大的脸好像在说话:“睡够了就起来吧!”
旁边被指着的骡子委屈的眨了眨大眼睛。
关键是,眼前的这个小伙子能行嘛?!
耿朝忠感觉有人在拍自己的脸。
以前的梦就像哑剧,里面的人从来不说话。
耿朝忠伸出手,犹如自来熟一样和佐尔格寒暄着。
“昂兹,昂兹!”
耿朝忠眼一瞪,开始威胁这头蠢驴:“老实点!否则让你和它一样!”
自从朱胖子走后,这个密室就成了他的专用卧室。只有在这里,耿朝忠才能无牵无挂的安然入睡,现在他也明白了朱胖子为什么好好的席梦思不睡,偏要钻进这个阴暗的小房间里面睡硬板床。
不对!
这是和国防部二厅一样的组织,同样的,第四局和契卡的关系,也非常类似党调科和复兴社的关系。
耿朝忠依然闭着眼睛,嘴角不由的露出微笑。
“朱可夫同志,这回我是受到四局和契卡的双重命令,来接管您在华东的情报网络。因为,我们苏联在远东的情报网到现在为止依然是割裂的。
“不过,”朱胖子面色一变,“我需要佐尔格同志给我一个准信,在哈尔冰火车站想要杀死我的那两个人,到底是受谁指使的?!”
“小耿,你把这半年的成果跟他说说。”
耿朝忠镇定自若的安排。
有的晚上是身穿日本土黄色呢子军装,头戴小布帽,一脸严肃地说着日语;有时候又是站在青天白日满地红下,和曲乐恒,曹光远等人欢声笑语;某天,又回到了信号山上,一边和朱木运,老赵交谈,一边看着海边远远升起的朝阳。
“谢谢,看来我们已经有共识了。”佐尔格的脸上露出微笑。
哈尔滨和奉天之间,岛城和旅顺口之间,都存在着各自为政的情况。但日本人迟早要把这些地方连为一体,所以相应的,我们也要把整个远东和日本的情报网络统一起来,以应对未来可能发生的巨变。”
佐尔格站起来,微微欠身,伸出手与耿朝忠相握。
热是正常的,现在是六月份,不热才不正常呢。
不对!这梦也太逼真了吧!
朱胖子从来都不是挨打立正甘心受苦的人,马卡洛夫那边他是一定要报复的,所以这个命令他根本就没打算接受。
耿朝忠打了个哈欠。
不仅有声音有图像,特么的还有感觉!
朱木运问道。
耿朝忠使劲揉了揉眼睛,终于确定眼前发生的一切不是梦也不是幻觉。他一头栽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脑袋,嘟囔着:“没死就行,我再睡会儿,有事明天再说!”
耿朝忠也赞同两人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