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朝忠言简意赅的回答。
“妈的,完蛋!”
耿朝忠此时一身风衣西装皮鞋的绅士打扮,头发还梳的锃亮,而叶菲菲则是传统的白衫百褶裙,也是一副小家碧玉形象。两人衣冠楚楚气质不凡,看上去像是一对年轻情侣,两名警察也没敢直接上手,否则枪杆子早就砸过来了!
耿朝忠嫌弃的将叶菲菲从身上抖落下来,这姑娘真不像个正常人!
叶菲菲淡然说道。
眨眼间还是一副惊吓过度样子的叶菲菲,突然换了一副欣喜若狂的表情,她像个兔子一样一蹦三尺高,娇声冲上前来,猛地一跃,一下子吊在了耿朝忠的身上,大声娇呼:“好威风!好帅气!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叶菲菲看都不看耿朝忠一眼,依然专注的目视前方,似乎只是随口问问。
枪声不仅吓住了窗外的铁警,也吓住了里面的耿朝忠。
耿朝忠无奈地叹了口气。
一阵沉默。
就在火车启动的瞬间,车站月台入口处传来了凄厉的哨声,耿朝忠从窗口向外张望,发现几个身穿黑衣的铁路警察从入口处追了过来——显然,铁路警察局的警员不是傻子,马上就想到了反日分子可能杀个回马枪,坐火车离开。
耿朝忠没好气的走到方向盘前面,说道:“关好门,别让人进来!”
“太君!有反日分子上了火车!有人报信说那个反日分子还杀过皇军的人!”
车就在这里,她出去岂不是正好证明另一个人也在车上?!
大连沿线可以一直通往奉天,但是过了金州,出了普兰店可就是东北军的地盘了,根据双方的铁路协定,东北军有义务维持治安,抓捕车上的反日分子——到时候又是一个麻烦。
“我们停车。”
呃……
“会,估计现在电话已经打到大连去了。”耿朝忠回答。
车上还有很多人,他就是再疯狂,也不能带着这么多人冒险,但是,下车的话,怎么逃脱就成了大问题。
叶菲菲拉着耿朝忠的衣袖,喋喋不休的唠叨着,浑然不顾脚下横七竖八的尸体。
耿朝忠微微沉吟。
“哎呀,从小我就听阿玛讲我们祖爷爷披甲骑射的故事,我小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像他们一样闯荡天下,大杀四方!大哥,我也要打手枪!你教我好不好?!”
耿朝忠用力的扳下制动闸,火车在惯性向前运行了一段距离以后,终于缓缓地停了下来。
“现在,你去烧煤,准备出发!”
突然车厢一顿,火车要开动了。
“真是胸大无脑!”耿朝忠肚子里暗骂了一句,眼睛却不受控制的又瞄了一眼,这才恋恋不舍的把目光移开。
……
狭小的空间里,根本没有任何躲闪的余地,驾驶室里枪声大作,弹壳的落地声,跳弹的反弹声,子弹入肉的噗噗声,还有就是一声声痛苦的呻|吟声!
“不用,一会儿走到岔路口的时候,我们改道。”
“安全了!”
“到了!”
源自盖州新开岭赤山,流至万福镇,从万福镇至普兰店双塔镇,过墨盘乡至千年古镇城子坦入海,是大连境内最大的河流。
他也只是看地图确定附近有条河流,具体怎么走还真没谱,没想到叶菲菲对这里倒是很熟悉,至少比耿朝忠这种只能看地图纸上谈兵的人要强得多。
耿朝忠看了半天地图,终于下定了决心。
叶菲菲蹦蹦跳跳的跑过去,缠住一个大嫂问道:“大嫂,村里有没有船?我们想要乘船去下游的城子坦。”
这帮警察他清楚得很,只要枪口一伸出去,准保跑的比兔子还快。
耿朝忠下定了决心。
“哦,那就没办法了。”
叶菲菲一边偷偷往外看,一边通报车厢外的情况。
太刺|激了!
那就是去热河了!
耿朝忠点点头,对叶菲菲表示肯定。
“厉害!”
叶菲菲乖乖的跑过去把铁门关上,然后跑到耿朝忠身后,看着窗口前面一望无际绵延向前的铁轨,问道:“大哥,你要干什么?”
“可是哪里有岔路啊?!”叶菲菲有点头疼。
“当然。我家有一把汉阳造老炮筒!”叶菲菲自豪地回答。
“我又没说要娶你。”
耿朝忠突然张口,冒出来的却是日语,两个警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听得是一愣一愣。
叶菲菲往炉子里倒了一铲子煤,拄着铁锨问。
正要拉枪栓,耿朝忠早就一个纵跃,闪电般欺身到他们身前,手中寒光一闪,两人还来不及发声,喉咙上就出现了一道薄如蝉翼的血缝!
毕竟,操作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沿着这条河再走几里地,就到了墨盘乡,进了墨盘乡,我们就可以坐船入海!”
现在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