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过犹豫,但已无计可施唯有此行,虞景就不得不做此选择,正如他所言,那些奴隶都命不久矣,但莫已可以逃出去、活下去,更多的人可以活下去,两者权衡,那些奴隶成为必然牺牲,况且那时候,他都有了舍弃自己的决心。那些被他借机煽动、刻意放走的奴隶们,谁不知道凶多吉少,但被囚是死、逃跑也是死,他们选择跑出去,还有机会手刃几个仇人,制造更多的混乱让那些人不得安宁。活着如此痛苦,死未尝不是解脱呢,虞景在这大半年里看过许多,几乎已经理解了这种心情。
咬着牙,如鲠在喉。有非这样做不可的理由,残忍却又仁慈的成全,但莫已偏偏不能平复。
“肃清荔州,百姓得以安居乐业,他们就都死得其所。”
虞景坚定起来,握紧了双拳,目光中满是决心和勇气。
“对……对……”
随着他所说一面点头一面回答,只是语气中难掩茫然,她仍是说服不了自己。
方才避去一旁的秦善看他们说完话,过来找莫已,面带羞赧,却坦然未犹豫。
“之前我误会了你,对不住,都得多亏你才能如此顺利,虞景哥可真是慧眼识人。”
在说起虞景的时候,秦善满脸女儿神态,掩不住的仰慕。莫已恍然大悟,先前无心注意秦善在意虞景背后的情谊,现在一看,倒是男才女貌。
“多亏虞景给我指了条活路,也得多谢你们,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保重。”
“明日一路顺风,保重。”
秦善持刀抱拳,自有一股利落的侠气,而后告辞,一行人骑马绝尘而去。
面对马蹄扬起的尘土又平息,莫已久久没有回神,以至于兰采秀站在她身后她也没察觉,等莫已回头看见人,还小小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儿?”
“看你想得入神,就没打扰你。”
意思是已经过来有一会儿了。本来是些不知如何宣诸于口的情绪,看见兰采秀,莫已自然而然的就想说出来了。说起虞景是如何帮她逃出来的——利用了那些奴隶的命,她不能忘,也不能释怀。
“你相信虞景所说吗——肃清荔州,百姓安居乐业。”
“我想相信,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