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均,牵一发而动全身,想动却没有足够的能耐,只能表面上维系了平衡,井水不犯河水。朱望湖看不上眼,那两人手上的东西加起来都还远远不足以和他相比,一向懒得搭理,鲜少来往,不屑挑事。但这一次竟然大张旗鼓的派人围了另一方的酒馆,不像他的行事作风,对另一方而言,这是公然挑衅。
只是围住,暂没有进一步的动作,酒馆管事知道讲不通了,便不忍让,召集了酒馆内的护卫与之对峙,一外一内在每个进出口僵持,旁边从属各方的各家也在围观中悄然对立起来。另外两个掌权者接到消息赶来,正巧朱望湖也才坐轿而至。两方狭路相逢,朱望湖不动,另一方轿中,一只纤巧玉手撩起轿帘,十指寇丹,艳丽娇媚,探头出来时,是一张妩媚风情的脸庞,眼波一转就是勾人,唇角轻启嗤嗤一笑便是摄魂。
“哟,弱不禁风的人怎么舍得出来了,不成天在家寻医问药,盼着活得久一点么?”
字字诛心,字字不饶人,好个牙尖嘴利的人儿。说着便从轿上走下来,一步一袅娜,摇曳如弱柳扶风,轻纱作裳,隐隐绰绰,纤细白皙的脚踝上戴着红线金铃,随行而动,声声如俏笑。看得在场不少男人眼睛都直了,这等风尘绝色,在这所有花楼中没一个及得上的,而那女人很是享受这种贪婪露骨的目光,却不留一睐,趾高气扬。她的确有这等资本,寻常妓子出卖色相被男人玩弄,而她能坐享男人簇拥,任意挑选,这不仅恃皮相而获,也是她爬到如今的地位,用手腕换来。在场觊觎她的男人中只有少数知道,她花名丹萼,掌管了这里所有的花楼和大部分赌场,也握有小部分酒馆,但不包括闹起事的这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