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延多年,毒入肺腑,朱望湖一副病入膏肓相,只他不甘心,又恐惧,吸着人血,一日日苟延残喘,唯有看着累积越多的金银才会高兴,可他每每回想当日,就会不禁怀疑那人到底是不是彻底死了。
在他首次毒发之后,总算知道那人死前望着他那刻毒又轻蔑的眼神代表什么,他便派人去死人堆里掘,可是带回的只有一堆烂肉,那么多死人,怎么让人相信一堆烂肉就是那人,朱望湖的疑心这么多年就没放下过,这次突如其来的事端,让朱望湖不由想起了那人,他颤抖着,怨恨但是激动,如果真是那人回来了,他一定不择手段拿到解药,再将之碎尸万段。
朱望湖派人查探却一无所获,干脆静待那人送上门来,他一心惦记上那人,难免就忽略了旁的。
奇珍大会准点开始,座无虚席,皆翘首以待。兰采秀藏身于房梁上,难得做回梁上君子,只待找准机会下手。这奇珍大会倒当真担得起“奇珍”二字,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囊括多样,既有山中瑰宝,也有海底贵宝,一一在台上展示介绍,只要看上眼的,价高者得。甚至还有人买下个一头双身的女人,兰采秀看得不住皱眉,这买回去无非就是侮辱享乐,等玩死了再随意丢弃,生而如此已是悲惨,奈何还要遭受这等罪祸,真是满堂乌烟瘴气。
比之其他的“奇珍”,那毒虫一出显得不那么醒目,但兰采秀只看一眼,便确定这东西就是依青描述过的那种毒虫,他顿时为之一振,听着稀稀拉拉的几个人随意的叫价,没有十分想买的意愿,最后却是坐在前桌一人叫出个加倍的价格将那东西买下,东西一收,那人就起身绕过叫卖台离开。高价买下不热门的东西,一买到就走,行迹实在可疑,兰采秀悄悄跟了上去。
叫卖台后一向是客人止步的内地,那人貌似是拿出个令牌一示意,就一路畅通无阻,直接走向后院一小门,小门一出,是一条相对僻静的路,门口停了架马车,华盖良驹,四面分别站有一名护卫,目光尖锐,四肢沉稳,周身锋利,皆是高手。兰采秀不能太靠近,只好远观,按兵不动,必要时寻一时机有十足把握一击击破,免得节外生技。看着那人恭敬的将装有毒虫的小小木匣递进马车,一手伸出车帘来接,那人仿若说了句什么,那手便停住,再收了回去,旁边一护卫接过小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