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拿了个琉璃小瓶出来,打开匣子将毒虫装入小瓶用木塞塞紧,才又递进马车里,这下马车里的人终于接过,护卫将小匣子随手丢弃。
只是停留少时,那行人便离开,听着车辙声渐远,兰采秀闪身出现,到方才那行人停留之地,捡起了那个被丢弃的小匣子,打开一看,匣中留有漆黑的粘液,再仔细检查,刚才被丢在地上受了碰撞,匣子底面似有松动,露出一条细缝,内有夹层。兰采秀凝神,双指并拢一使力,匣子上层就被整齐削去,显出夹层里装的东西来,一个四方的扁小纸包,向上的面上写了句话,只四个字“解药是药”,乍一看不明其意,但兰采秀瞬间便懂了,在这地方,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称之为“药”的?小心打开纸包,里头装着灰褐的药粉,分量很少,却散发出一股极其诱人的香气,缭绕不散。兰采秀将纸包又折封好,难见的犹豫了,反复瞧过纸包上的那几个字,脸色晦暗不明,终是将纸包纳入袖中。
偶有醉酒者神志不清的经过,复又寂静,一门之隔的喧嚣传得远,也很模糊,门檐下站了个人,一身玄黑衣裳,头上还戴着黑纱斗笠,整个人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看不清面容,也看不清他是否看向何处,阴沉沉的,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突然从那斗笠下透出一阵桀桀的阴森笑声,压住了门内传出的模糊喧嚣。
药粉冲入水中化开,颜色冲淡,香气掺了水汽,多了几分黏腻,但还是消散许多。枕碧扶起莫已,等着兰采秀将杯子端在莫已嘴边,却见兰采秀手上顿住。
“怎么,解药有问题?”
这时枕碧才突然意识到,听闻找到解药的消息,他和依青都松了口气,但兰采秀却未多语,连脸色都未有所松懈。
“无事。”
将解药喂给莫已,她嘴角有点溢出的,兰采秀伸出拇指帮她拭净,目光不从她面上错过半分。
“一定没问题的。”
低声似自语,似波澜不惊,又似剑锋直指,但那声音中夹杂着数九寒天的凛冽,从脚底一直攀上人的心脏,似乎下一瞬就会轻易将之捏碎。兰采秀动了杀意。
解药见效很快,莫已腿上的伤止住了血,她也转醒过来,还有些虚弱,迷迷糊糊的,看见兰采秀有些回不过神,睖睁着盯了兰采秀一会儿,等她缓了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