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闪地眨了又眨。
耳边不断响起纪非烟倍感歉意的声音，他怔怔地凝视着纪非烟，半晌，才抬起手去安慰那个让他失了方寸的女子。
其实他并没有因为纪非烟的莽撞而感到愤怒，他气得是明明纪非烟就在他面前陷入了危险，而他却没能及时反应过来。
“陆应淮~”纪非烟直勾勾地盯着他，将他的每一个表情都看在了眼里。
还好陆应淮没有事。
纪非烟软软糯糯的声音传到他的耳里，他收回抚摸纪非烟脸的手，脸上带着克制的神情，耸兀的喉结不禁滚动了几下，声音干哑地应道，“我在。”
许是被浸泡了太久，陆应淮此时的脸上都覆了一层霜，呼出来的气息也变得无比寒冷。
纪非烟抬手将他脸上的冷霜抚掉，彼此间的距离又拉近了几分。
“子盛，对不起。”她动作十分温柔，就如同是在对待一件易碎品般细致。
陆应淮将她黯淡的神色看在眼里，心疼地抬起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媗媗，你该怪我。”
纪非烟一顿，垂下眼眸不敢再看向他。
不知何时，陆应淮脸上的神情变得无比悲痛，就连看向纪非烟的眼神也流露出一抹让人心颤的痛苦。
“媗媗，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他的手冰得吓人，浑身似乎都因为纪非烟的躲闪而颤抖起来。
天空中遮拦月亮的乌云早已散去，月光稀稀疏疏地洒落在竹林里，两人坐在寒潭的岸边，各怀心事。
“子盛，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的身子现在怎么样了？”纪非烟好像察觉到他的异常，再次看向他时，眼里的慌张已被担忧所替代。
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纪非烟就撑起身子将他拥入怀中，一边将自己的体温传给他，一边将身上那宽大的衣袍解开遮盖住怀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