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纪非烟顾不上这么多,她只想找到陆应淮。
终于,纪非烟在寒潭的深处看到了她要苦苦寻找的人儿,她拖着身子往中间走去。
刚触碰到陆应淮时,手就被他身上的寒意斥退。
纪非烟望着已经没有知觉的陆应淮心中只觉得十分悲怆。
她的爱人饱含病痛的折磨,而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再这样下去,陆应淮定会晕倒在潭水中。
也不知刚才守着他的暗卫去了何处,人都泡在潭水里好一会了,都不见人影。
越来越多的水侵入她的鼻腔。
纪非烟心里警铃大响,扒拉陆应淮的手也更加用力。
她拍了拍那张苍白没有半点血色的脸。
陆应淮,不能睡,至少现在不要睡过去。
许是纪非烟的坚持让即将昏迷的陆应淮终于有了反应,潭水中,他慢慢睁开双眼,眼神无比冷漠。
见他醒了,纪非烟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却不料这还是在潭水里,顿时无尽的冰水往她的口鼻中灌去。
胸腔止不住地阵痛,人也开始往下沉,她又猛地扑腾几下。
身前的人终于回过神来,看到眼前马上就要窒息的纪非烟,他内心瞬间变得无比慌张。
怎么会是媗媗?
他一把挽过纪非烟的腰,将纪非烟拦腰抱起往岸边走去。
纪非烟眨了眨愈发沉重的双眼,看到陆应淮的那一刻,垂落下的手奋力抓紧了他胸前湿漉漉的衣袍,整个人也提起了精神。
她望着陆应淮那害怕的目光,虚弱地张了张嘴,“子盛,我无碍。”
陆应淮将她放在岸边,起身将一旁挂着的衣袍披在她的身上,整个人自责地说不出半句话来。
刚才暗卫告诉他的时候,他就只是以为石头后面的人是陆府的下人,灭口了就是,没想到那人竟是纪非烟。
“子盛,你还疼吗?我不是故意跟来的,我害怕。”纪非烟慌张地抓着他的手臂解释。
陆应淮这副沉默不语的样子确实让她感到有些心虚。
“子盛,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不会跟踪你了。”纪非烟在他面前做了一个发誓的动作,眼神如同小鹿般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