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明日来的是人还是鬼，她都要一探究竟。
“白芷，走吧。”她拉过还在愣神的白芷。
这些年来白芷也一直没能将纪北望放下，她也不该一直将此事瞒着白芷，毕竟白芷才是那个最想见到纪北望的人。
“小姐，大公子真的还活着吗？”白芷的声音有些哽咽。
“白芷，我不知道，不过明日就能知晓兄长是否还在世了，明日你陪我一起去吧？”她挽着白芷发颤的肩膀，轻轻地拍了拍。
“好。”白芷擦了擦眼里的泪水，佯装轻松地对纪非烟笑了笑。
公子，你真的还活着吗？还会记得她吗？
“小姐，内务府到了。”白芷指了指牌匾。
纪非烟将她扶到一旁，语气和缓地说，“白芷，你在外面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嗯，好。”白芷乖巧点头应道。
纪非烟转身往里面走去，刚走了几步，迎面就走来一个宫女站在她的面前行了一礼，“不知姑姑找谁？”
“内务府掌事顾嬷嬷，还请通报一声。”纪非烟负手而站。
“姑姑稍等。”说完那宫女就往里面走去。
纪非烟留在外面，望着院中忙碌的宫女。
不一会，刚才那传信的宫女就出来说，“姑姑，我们掌事嬷嬷请你进去。”
“多谢。”
纪非烟一进去就看到顾嬷嬷手里拿着一个荆条，责骂下面院中站着的宫女。
“都说了多少遍了，各宫娘娘的衣食要从简，南下的干旱才过去，我们要行节俭。”
这般严肃的模样，倒是与那日在御书房里见到的人没什么区别。
“罢了，若是再有犯错，那就赶出宫。”她面色沉重地瞥了一眼站在五米开外的纪非烟。
“是。”下面的宫女异口同声道。
待宫女们都散去后，纪非烟才走上前敛衽一礼道，“顾嬷嬷好久不见。”
顾嬷嬷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语气十分平淡地说，“不知陆夫人可有何事？”
“事关慧娴贵妃。”纪非烟小声开口道。
顾嬷嬷猛地睁大双眼，脸上沉静自如的神情一下子就变得慌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