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到此为止,我给你一段时间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孰轻孰重你最好心里有数。”
席明渊心中冷笑,碍于母亲拼命向他使眼色,他强压下了反驳的话,冷着眼看老头子表演。
“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到了今天,我手中的这点股份你怕是已经看不上了。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你作为席家的长房长子,你有你该承担的责任。当年你既然选择了这个身份带给你的权利,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必须尽你应尽的义务。”
席盛林话音未落,就被席夫人吼了一嗓子:“老头子,一碗甜羹还堵不住你的嘴吗?好端端的,提这件事情干什么?”
席盛林没说话,苍老的目光直直地看向席明渊,而后者的脸黑得骇人。
席明渊狭长的双目中迸射出冰冷刺骨的寒意,如同数九寒冬里刮过得一阵阵疾风。
权利?义务?一个是架在他脖子上的刀,一个是捆住他手脚的铁链。从始至终,他有过选择的机会吗?
半晌过后,席明渊敛起脸上的怒意,平静地说道:“我知道了。”
早在十年前他就已经想通了,同老头子进行任何争辩都毫无意义。因为既不能辨出是非对错,也不能争出一个高下来,只能把他们之间残存的稀薄的父子之情消磨殆尽。
席夫人见状顿时松了口气,害怕老头子继续拱火,连忙说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好早点上楼休息去了。”
“我话还没有说完。”
席盛林丝毫没有离开的想法,在他眼中,他好不容易取得了这场争辩赛的上风,怎么能就此离开?他得乘胜追击,对着这不听话的竖子好好训斥一番。
席夫人一把搀扶起他的胳膊,催促道:“有什么事情能比你身体重要,快点回去休息吧,有什么话等下次明渊回来了再说。”
“下次?他下次回来不知道是多久以后了。”席盛林被爱人推着向外走去,经过席明渊边上的时候,竟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亏你也知道明渊他不常回家,那你还这么凶他。”
“我,我,我哪里有凶他了?”席盛林替自己辩白,只是底气非常不足,又挨了席夫人几个白眼,声音渐渐轻了下去,如同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就算我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