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手里才掌握着真正的主流媒体。”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席明渊走近了几步,居高临下地看向他的父亲,缓缓开口道,“在你不在的几个月里,我和席氏做了几笔小生意。不过很遗憾,贵集团有几个人手脚不干净,留下了不少证据。我本来打算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放过他们,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没有这个必要了。”
“你威胁我!”席盛林咬牙切齿,满布皱纹的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
“是合作。”
“我告诉你休想!”
父子二人的面庞有七八分相似,一个怒目而视,一个目光冰冷,不像是父子,倒像是敌人。
就在他们剑拔弩张之时,席夫人端着两碗酒酿圆子,快步走进了客厅。
“来来来,快尝尝我做的甜羹。”
席夫人一直等在偏厅,父子俩的争吵她听得一清二楚。这两个人每次见面就像是火药遇上了炮仗,一点就燃。若非她一直从中周旋,席明渊怕是永远不会回这个家了。
席明渊见到母亲,语气温柔了不少,“妈妈。”
“来,快尝尝我做的这个甜羹,好喝吗?”席夫人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几丝淡淡的细纹。她被呵护得很好,岁月并未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好喝。”
席盛林粗粗地哼了声,吹胡子瞪眼睛的,对于妻子眼里只有儿子的行为很是不满。
席夫人:“好了老头子,别气了,没忘了你的。”
席盛林还是哼哼。
席夫人坐到他边上,用手轻轻地抚摸过他已经不再挺拔的背脊,一边顺气,一边低声安慰。
席明渊正喝着甜羹,用余光朝沙发边上瞥了一眼,顿时觉得浑身上下难受极了,刚喝下去的酒酿圆子似乎堵住了他的嗓子眼,恶心得他想要呕吐。
他见不得父母之间过分亲昵的举动,不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
一个阴险狡诈坏事干尽的男人,在爱人面前表现得比小孩儿还幼稚,真不知道是该佩服他演技一流,还是该感慨人性的多样性。
席盛林被夫人温声细语地哄了好一会儿,外加一碗暖胃的甜羹下肚,火气渐渐小了下来。
席盛林粗着嗓子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