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头一回遇到如此惨烈的现场，更别说其它民警大多都是入职没几年的小年轻，挖着挖着就开始呕吐。最辛苦的就数法医了，其他人都可以退，他们却必须硬着头皮挖，还得尽可能地梳理出尸块是人体的哪部分。
“我以为得是用塑料袋包着呢？”祁琪说。
“这样腐烂地快。”萧子寒越来越觉得胆寒，他的所有推测都被逐一论证，如此那最可怕的猜测才是最合理的。
“两个头？”祁琪惊呼，众人围上来。
法医把那两个人头取出来，一个已经明显腐烂看不出长相，但仍能认出是一名女性，头发长度也和孟小慧匹配，另一个可以很清晰地辨认出是戴夫靓。
“戴山……杀了自己的女儿？还分尸？”赵灵不敢相信世上真的会有如此残忍的父亲。
萧子寒摇头说，“不是。”转身问孙栋：“鞋印比对出来了吗？”
“嗯。”孙栋有点疑惑，“三种脚印，但是就只有一个和刚才那边的一个很像，其余的都和那边的不像，倒像是……”
“一个人？”
“对。”萧子寒点点头，表情严肃。
祁琪说：“你的意思是一个人为了迷惑我们特意换了三双鞋？”
“对。”
“可是这没有意义啊，刑侦一看就能认出来啊。”
“你以为每个人都懂这些。”萧子寒长叹，“何止这些，有些人连最起码的怎么做一个人都不懂，又怎么可能懂这些。”
“年轻男性？”萧子寒继续问。
“壮年男性，身高差不多一米七到一米八之间，体重一百六十斤上下。”
祁琪惊呼：“张敏军？戴家最高的就是戴夫万，也就刚刚一米七，体重也就一百二三。”
“为什么这样？总不能只让他自己埋，戴夫万和戴山都只看着吧？”赵灵疑惑。
萧子寒说：“挖开再说吧。”转头对陈庆春和孙栋提醒：“一定要留意血迹，很可能是重要证据。”
孙栋说：“死亡后不到一个小时血液就已经凝固了，如果推断是在家杀害并分尸到这边一定不会有血迹了。”
“就因为死人不流血才要留意。”
刘骏恍然大悟：“你是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