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挺配合。”萧子寒很意外,他来的时候还担心他们会隐瞒,农村的宗室思想很重,更何况这种所有人都是一个宗室的小村子。
“开始也不配合,是吓了一下才说的实话。”祁琪说,“不过他们还真是齐心的,你知道他为什么隐瞒吗?”
“为什么?”
“他说戴山前几年被人坑了,给他老表担保借了银行三十多万,他那个老表是镇上的场面人,没想着还能跑了,结果人家就跑了,债务就落在了他头上了,没办法前几年就搬到了城里住,这个村子都是一家子,戴山这人又本份,所有人都替他瞒着行踪,怕银行找到他们。”
“也就是说戴家有三十万的银行债务?”刘骏很意外。
“对。所以他刚开始以为我们是因为这债务来查他家的,东扯西扯就是不肯说实话,直到说是命案他们才配合的。”
萧子寒让把这个戴守仁的墓地取证,刘骏不解,“你怀疑埋在这里?”
“嗯。”
“可不像啊,这土都结实了,不像是新埋的,还有你看这上面都长草了。”
“就因为太结实才不正常,一个十天的新坟,怎么可能这么结实,而且这十几天整个邾州市都没有下过一场雨,这坟的土块却都化了,”然后他蹲下来,在坟上扣了一个深洞,“应该是这几天重新埋的,埋完泼了不少水,气候干燥,表面干了,里面还湿着,至于这个草就更不合理了,你看这些草都干枯了,你说坟头上的草长这么长,再枯萎得多长时间,一个不过十天的坟,这些没烧完的纸钱还崭新呢,怎么可能!”
“他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算是吧,也是有心人了。”
戴守仁的儿子一开始有点犹豫,听萧子寒说里面可能不是你爹,而是别的女人,而且是被分尸的女人之后立马答应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顺利了,顺利到让所有人大开眼界,到惊吓过度的程度。当地的风俗下葬并不下棺材,只下骨灰盒,所以所有人都以为挖出来的会是一堆黑色塑料袋装的尸块,万万没想到,没有塑料袋,没有任何遮挡,就是一堆极其零碎的——尸块,胡乱地堆满墓坑。
陈庆春在这一队警察里算是最年长的,干刑警都十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