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梳妆打扮啊,可别乱动。”秦已随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又替他顺毛,“嗯,更添英姿!”
谢起觉似有若无地扯了下唇角,还真就一动不动,任她肆意摆弄了。
阴雨天的长街寂寥,雨色蒙蒙,人迹冷清,踏过光滑湿漉的青石路面,脚下也带起粘滞声。
那件大氅终究还是到了秦已随肩上,二人做贼似的溜出了太尉府,谢起觉手里拿着一把油纸伞,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忽然道:“一早便不见谭漆人,他去了哪里?”
“管他做什么呀?”秦已随先是拢了拢皮毛领,伸手要去接过他手里的伞,“都说了,就我二人,我给你打伞就是了。”
手搭上伞柄,谢起觉却一动不动,定定地看着她,完全没有把伞给她的意思。
他说那话,又不是想要人给他打伞。
秦已随这边也不松手,歪头狐疑地看着他,完全僵持不下。
“罢了,我打伞。”谢起觉别开眼,极轻地哼了声,“若是让你撑伞,本将军怕是连路都要看不见。”
秦已随:“”这声哼怎么听着这般娇?
二人站在屋檐下,谢起觉将伞在二人中间撑开,他没有替人撑伞的经验,就算是和谭漆,下雨也习惯了受淋,并不在意这些。
雨下得似乎也不算太大,但还是撑着吧。
“走吧。”秦已随自然地抓着他的手臂,语气淡道。
谢起觉如今对她这些小动作已经懒得置喙了,但秦已随还是学着他的法子,主动辩解了一番:“雨天路滑,我怕我摔着了,若是弄脏了你的衣服”
“无碍,谭漆会交给管家洗。”谢起觉快速地接话道。
秦已随茫然地嗯了声,难道正常的思维不该是说,我不会让你摔倒又或者再不济默许她抓着他,也是好的?
“算了。”谢起觉抿了下唇,不打算再继续开口说话了。
秦已随忍笑,其实谢起觉这个人还是有些开朗天赋的?时不时还能来两句冷笑话搅动气氛。
二人走在漫无尽头的长街上,行人寥寥,难得清静,秦已随总是主动开口,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谢起觉聊天。
“等一下。”秦已随停步在一家铺门紧闭的店前,滴落水珠的屋檐